在前往西部支援的列車上,來自京師大學的沈林和同學們都是興高采烈的,都是尚未出社會的大學生,對未來有著無限的暢想。京師大學又是國內的頂尖學府,這些學生可以說都是人中龍鳳。
“沈林,這次西部計劃支援你最想去哪個地方?”
同座的同學曲少楊眼中滿是光彩的問道。
沈林,京師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研究生,本碩階段都是學校的尖子,年年拿獎學金的學霸。
聽到曲少楊的詢問,沈林放下手中的書,扶了扶自己厚重的眼鏡說道:“我是社會主義一塊磚,哪裏需要哪裏搬,哪裏需要我,我就去哪裏,如果可以選擇的話,我要去最困難的地方!”
一番慷慨激昂的話語,引來車廂裏的陣陣喝彩。
“好,不愧是我們京大的前任學生主席,思想覺悟非常高,希望我們所有同學都能向沈林同學看齊,我們這次挑選出來的同學都是各二級學院的優秀學生,希望你們到了地方也要發揚我們京大的精神,為我們的社會主義建設添磚加瓦!”
這時說話的此次京大的帶隊教授,一番激昂的言論讓車廂內的學子們熱血沸騰。
就在車裏熱鬧非凡之時,在列車途經地段的一個山區出現了泥石流現象,巨大的洪流攜帶著山石衝擊而下,當列車經過之時,便把整個列車給挾帶著衝向下遊。
沈家村。
村裏的沈三老爹家中此時是亂作一團,正堂屋裏一個留著山羊胡的老者此時正給一個黃發垂髫的小兒把著脈,他的神情有些凝重。屋內幾個漢子也是神色緊張,屋外一個女人痛哭流涕,一旁的妯娌則是在紛紛勸慰。在沈三老爹家的院外,大大小小站了一群人,都在望著院內的情況。
“唉,這沈老三也真是可憐,好不容易才生了個兒子,還出了這等事,這孩子要有個三長兩短,還叫他活不活了。”
“誰說不是呢,生了好幾個閨女才有這麼個寶貝兒子,本來從小的體弱多病,這次啊,我看是……”
院外的村民在嚼著舌根,雖然話不好聽,但是都透露著惋惜之意。
“陳郎中,你看我這小孫子可還有救?”
頭發已然有些花白的沈三老爹看著把脈的陳郎中問道。
陳郎中把過脈搏後,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沈三哥,你這孫子本來從小身子骨就弱,這次又遭了水禍,隻能說你們盡快準備後事吧”,陳郎中也是有些惋惜,雖然早已見慣了生老病死,但是每次救不回患者,他還是會有些黯然。
聽了陳郎中的話,沈三老爹看了看在一旁的三兒子,雖然自己不是隻有這麼個孫子,但是自己這個兒子生了三胎才生了這麼個男孩,如今又夭折了,今後可怎麼辦。
沈老三聽聞這個噩耗,整個人都木了,撲通一下就跪在了陳郎中的麵前,“陳郎中,求求你救救我的兒子吧,我可就這麼個兒子,求求你救救他吧!”,淚流滿麵的說著,然後給陳郎中不停的磕著頭。
屋外那個痛哭流涕的婦人也是衝進屋內一同跪在地上,不停的給陳郎中磕著頭。
可憐天下父母心,陳郎中隻能是答應下來,施針一試,雖然他的心中明白已經是無力回天了,但是目前這個情況,也隻能試上一試,不求有效也求個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