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主人卻注意到了他,用手帕止了止眼淚,冷聲道:“我說怎麼今天味兒不太對,怎麼趙大夫來了?也不告訴我一聲。”
月奴連忙上前:“回娘子的話,趙大夫來了有一會兒了,剛在前院裏說了會話,又正逢譚大官人來訪,所以便一起進來了。是奴婢疏忽了。”
“哦?是嗎?”美婦鳳目一轉,懶懶打量著趙啟平,又看了看譚宗明,突然噗嗤一笑。
“趙大夫,你這功夫日益精進了呀。這一身的氣派,可比我家這堆丫頭們強多了。”
趙啟平冷冷地笑了笑:“紅姑姑過獎,你若是把玲瓏醉還給我,我隻怕進展更快。”
“姑姑?”
譚宗明驚疑地看看趙啟平,又看看上座的美婦,大聲問道:“夫人保養得可真好,完全看不出是啟平的姑姑,是在下失禮!”
說著連忙向紅姑行了個晚輩禮。
任何一個女人都不願意被道破年齡,尤其是對自己美貌自信的女人。
紅姑頓時臉色鐵青,場麵突然安靜得鴉雀無聲。
這時那光頭和尚突然打了個飽嗝,眾人目光皆看了過去。就見他從懷裏掏出一張紙來,走到紅姑跟前往桌上一拍。
“你男人死之前把你們家的一切都典當給我了!”
“什麼?”眾人驚呼。
紅姑卻很平靜,將那紙拿來看了看,長歎一聲。
“哎……我怎地如此命苦?”
那和尚輕薄無禮,鉗起紅姑下巴,細細打量,邪笑道:“我原本以為不過得了兩三進破屋,沒想到竟有一屋子的寶貝們。”
趙啟平正欲起身,卻見那紅姑斜眼瞪了他一下。譚宗明也按住他肩頭,輕輕搖頭:“別家的事莫管。”
趙啟平於是氣呼呼站起來,道:“夜色太晚,我回屋睡覺了!”
說著大步走了出去,譚宗明連忙緊隨其後。
那書生見他們退席,哪裏還按捺得住,連忙拖著身邊的佳人也一起告退了。
不過一會兒燈火通明的前屋便隻剩幽幽燭光,時而伴著幾聲美人嬌喘,人影疊動,讓窗戶上的投影更加拉扯變形。
趙啟平熟門熟路走進側院一間廂房,“啪”地推開門進去,卻發現譚宗明還跟著自己,於是更加生氣了。
“出去!你跟著我幹嘛?”
譚宗明卻一臉無辜:“我的仆人早被安置下去了,我找誰去?你那紅姑姑又不管我,隻顧跟新姑父洞房花燭,我不隻有跟著你?再說了,你這床這麼大,多睡我一個又怕什麼?”
說著,反手關了房門,躋身向前,把趙啟平逼坐到床上。
“你!”趙啟平氣得臉頰通紅,更顯得人麵桃花分外動人了。
“好人,吃了你的藥,我胸口難受得慌,你快幫我瞧瞧。”
“你胡說!我給你的明明是醒神丹!”趙啟平被他拖了手伸進胸口,隻摸得一片溫熱厚重的胸肌,整個人差點跳起來,又羞又急:“你……好心當驢肝肺!要不是我給你吃了藥,你現在就跟那書生和大和尚一樣……”
“一樣什麼?”譚宗明笑著貼上他,手卻未停,貼耳交談間,已經摸入趙啟平的衣襟。
他從趙啟平耳朵一路親到下巴,又用那高挺的鼻尖碰了碰趙啟平的喉結。
“一樣跟美人共赴巫山麼?”這幾個字幾乎貼著趙啟平的皮膚吐露出來,熱烈的鼻.息燙得趙啟平全身發軟。
一定是自己剛忘記吃醒神丹了,他迷迷糊糊地想。不過一瞬間失神,他便已被譚宗明壓.在.床.上,剝了個七零八落。
“你……混賬!”
趙啟平聲音帶著一絲哭腔,卻又不自覺帶了一絲嬌嗔。
趙啟平已知今日是跑不了了,隻得側頭閉眼,由得他去。
譚宗明看他這姿態,哪有還放過的道理,十八般技藝依次使出來,勢必叫趙啟平好好見識一番。趙啟平哪裏見過這些,被他唬得百依百順,又加他本性擅長此道,不一會兒便已千嬌百媚。
譚宗明得此尤物心中狂喜,隻恨不得連魂都飛了。
“你這……該死的……”
趙啟平一雙眼睛已是腫得跟桃一樣,不知哭了多少次,如今連罵人都有氣無力。
譚宗明看他這可憐兮兮的模樣,越發喜愛,哪裏肯停,直反反複複把剩下幾種姿勢全練習了一遍,直到天光乍現才徹底交代在他身上。
兩人貼著又睡了半晌,等趙啟平再醒來時天已大亮。他心中大驚,連忙起來,卻全身如散架一般跌落譚宗明懷裏。
譚宗明也不睜眼,隻環.上他的.腰,低聲笑道:“好乖乖,起那麼早幹嘛?你昨夜可是累壞了?”
一邊說一邊在趙啟平細腰下找到條毛茸茸的白色狐尾,順手摸了幾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