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啟大陸,臨海州,北盤城外,此刻陽光明媚。
兩麵陡峭的懸崖下夾著一條大河,河麵很寬,此段就有不下百米,水色碧綠水流濤濤。
突然河中冒出一個男子,他像是溺水般,先是在河麵一陣亂撲,接著就被河水衝擊的又沉了下去,再次露出水麵才喘兩口氣就又被河水吞沒,反複幾次才穩住心神手忙腳亂的朝一側懸崖遊去,在湍急的河水中用了好久才遊到崖下,費了半天勁爬上一處礁石,坐在石頭上茫然的看著四周。
王碩此刻的內心是慌得一批,記得剛才還是夜裏淩晨2點多,今天是他29歲生日,同事朋友給他慶生,結束後大家都各自散去,他酒量不錯並沒有喝醉,婉拒了友人要送他回家的舉動,自己打車回家,快到家時心血來潮的提前下車,獨自沿著家附近的濱河路步行回去,走了一會兒猛地看到河裏有個光亮點在夜裏非常耀眼,處於好奇加上酒意以及對眼前河流的熟悉,脫掉鞋襪,挽起褲腿在不及膝蓋深的河裏朝光亮處走去,快接近光點時,不知怎地突然腳下一滑,他整個人摔在水裏,而神奇的一幕出現了,原本不深的河水,突然變得深邃,河水瞬間就吞沒了他,在水裏足足下沉了一分鍾,仿佛是被吸入搬,任他如何掙紮,依舊不斷的下沉。就在即將憋不住氣的時候,水下的吸力突然消失,人也碰觸到了河床,他奮力的踩踏河床,好在河床比較硬實,而且河水仿佛也變得淺了,他很快就衝出了水麵,眼前陌生的河穀陌生的河流又讓他一時間慌了神才換了幾口氣,就被急流給重新推進了河裏,如此浮沉數次,他知道要趕快離開湍急的河流,定了定神再一次躍出水麵,看到兩側都是垂直的峭壁,於是朝著離自己較近的一側奮力遊去,待到崖邊趕緊抓住礁石又費勁的爬到上麵,一屁股坐下,才有空觀察四周情況。
王碩看了一圈周圍除了懸崖就是大河。
“什麼情況,剛才還是大晚上的怎麼轉眼就白天了。做夢了麼,不可能呀?”揉了揉剛才攀爬礁石弄疼的膝蓋,知道自己也不是做夢。
“不會這麼慘,這是死後的世界吧。”王碩看看天看看河,搖搖頭,“不可能,這明顯就是真實的世界呀。”
周圍的環境實在不能再提供什麼情報了,王碩決定離開找個有人的地方問問就能知道這裏哪裏,自己遇到什麼情況了。抬頭看了眼懸崖,“看來隻能爬上去離開這裏了,嗯,很陡峭可以抓握的點很多,也不算很高,應該能爬出去。”接著他就開始一下一下的往上攀爬,這處懸崖確實不難爬,沒用多久就爬到了中間位置,暫緩身形感覺體力還剩很多,“我的體力啥時候這麼好了,臉不紅氣不喘的,哈哈,這種體力充沛的感覺就如同高中天天運動時候的自己,真棒呀”,深吸一口氣準備一鼓作氣爬到頂上,正在這時一個人影出現在他的頭頂。
很快就看到一個長相絕美年紀十四五歲的女孩,穿著類似漢服的古裝掉了下來,出於救人的本能王碩下意識的伸手去拽下落的女孩,才抓住女孩,他就被帶著重新往河裏墜去,“臥槽!”他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和女孩一起掉入河中。
幾分鍾前,懸崖之上是一片綠茵茵的草地,此刻十來個男子正將一名少女圍在懸崖邊上,那少女個頭不算高也就一米六多,但是雙腿筆直修長,穿著一身青色衣褲,外披一件長及小腿的白色紗衣,一頭黑發在腦後紮作馬尾,小麥色的皮膚,長相極美,看起來年紀不過十四五,眉宇中透著股倔強,此刻皺著小眉頭,輕咬嘴唇看著為首的那男子。
圍著的眾人以少女盯著的人為首,那人也才是個少年,看起來不過十七八歲,身量挺高,形體消瘦,長相頗為英俊,皮膚白皙細膩,一看就是養尊處優的公子哥,隻是眼圈微黑,像是時常熬夜略顯頹廢。這公子看著眼前的少女邪魅一笑。
“憐兒妹子,你沒路可跑了吧,少爺我隻是想請憐兒你去我府上觀花遊玩,為何你這般抗拒,我張家在北盤城裏也算是數一數二的大族了,隻要你答應隨我入府,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送給你的。”
“呸,張三你個淫徒休想騙我,你的惡行北盤城裏誰人不知,就在上個月,城西的盧叔叔家的閨女就是被你巧言騙進張府裏,後來盧叔叔去張家要人,反而被你家門客打傷,最後托了城主府出麵才從張府裏找出盧家姐姐,但是那時盧姐姐人已經瘋癲了,一個好好的女子如何能在短短幾天時間裏被弄瘋掉,不敢想象她經曆了什麼,你張三現在在北盤府就是個人人喊打,人人避之不及的淫邪惡徒,這次竟然誆騙到我這了,我在城裏已經拒了你,沒想到你膽子這麼大,敢在城外攔車將我截下,你就不怕回到城裏我去城主府告你麼,告訴你,城主叔叔可是我爹摯友,定會為我做主的。”叫做憐兒的少女露出厭惡的表情。
張三哈哈一笑,“憐兒小美人,你不用借城主名頭壓我,你的情況我讓人查過了,你母死於前次獸災,你自幼跟著你爹方鐵匠生活,還在城東開了鐵匠鋪,你爹是跟城主認識,他10年前為城主煉器時不慎火毒入體,之後便境界停滯,城主倒是好人,雖無力驅除你爹體內火毒,但是一直在照拂你家,讓你們在北盤城開了鋪子,可是年初那會你爹因為火毒攻心死掉了,現在你已經沒有依靠了,何不就從了我,這裏是城外,沒有人會管你死活的,就算城主念你爹舊情會給你做主,那也要你能進的城去見到城主才行啊!”說完張三直勾勾的看著憐兒,又往前走出一步,憐兒一驚連忙後撤,可腳跟一懸空,才想起已經退無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