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算得上勢力的組織,都基本有自己獲取情報的編織網絡。
而萊克·金,就是負責他們金家情報的人,因為他足夠冷靜,足夠無情,在這種無情中能非常好的分析出利弊和線索。
維克曼是族長,但他一個人的能力畢竟有限,這個世界上沒有十全十美,全能之人。
所以很多麻煩的事情,都是他們這些兄弟去做。
萊克回到城堡後,無視仆人的鞠躬問候來到他專門辦公的房間中。
隻見房間的麵積極大,而格調布局也非常的緊湊,充滿著無數的機關暗格。
除了留出一條人走的路線外,其他麵積全都被事物所堆滿。
萊克死灰色的雙眼在一排排的書架上掃過,在找到目標後將一份厚重文件拿出。
這份文件,記錄了他們金家領地中,那十二座教堂所有能知道的信徒名單。
這份名單,每天都在更新。
記錄名單,當然不需要萊克親自書寫,自然有負責的手下去辦。
萊克翻開文件,不去一頁頁的查看那密密麻麻的名字,而是一口氣翻到最近幾天更新的信徒名單中。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一切的證據都在人死後的屍體上,如果沒有,那麼將無從查起,隻會被列為失蹤人員。
但這個世界不是現代,不需要講證據,隻要有所懷疑就足夠了。
【溫克那個蠢貨,明明是我們兄弟中能力最弱的一個,體術最弱的一個,居然不在城堡中好好待著管賬,半夜受不了敵人的勾引跑出去送死幹嘛】
【導致現在被敵人擄走,連屍體都沒有留下】
【敵人不知道,動機不知道,懷疑的對象也沒有......】
【唯一被寫下的情報也隻有敵人是一名女性,而且用箭這種簡單的信息,你這讓我怎麼去給你報仇啊】。
溫克的事情沒有頭緒,萊克決定先放到一邊。
現在唯一有明確線索的就是凡索的死,而這線索,就是薩斯所在的教堂。
【雖然凡索也沒有留下屍體,那教堂中也沒有什麼戰鬥的痕跡,但維克曼去看過,木椅上被掰斷的缺口就是凡索去過教堂的證據】
【那麼凡索的死,一定就是教堂中某一名我所不知道的信徒幹的】
【是薩斯隱藏在暗處的底牌嗎?】
【還是信徒凶手自作主張殺了凡索?】。
揣著這個懷疑,萊克·金開始仔細的查找起來最近幾天新加入教堂,成為信徒的名單。
萊克每隔一個月,都會去全方麵的調查教堂中新加入的信徒身份,以及有可能存在的背景。
終於在經過一個時辰的翻看後,萊克注意到了一個名字‘瑪利亞’。
【瑪利亞......?瑪利亞教堂?】。
看到這個名字時,萊克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十幾年前的瑪利亞教堂,因為安利莎這個人,在那段時間裏給他們金家造成了不小的提心吊膽。
萊克在一張小紙條上寫下‘瑪利亞’這個名字後,起身打開了房間中的一個暗格,然後將紙條扔了下去。
紙條落下,屬於他金家的情報網絡開始迅速的運作起來。
隻是調查一個在他們金家公爵領地中的人,出情報不需要太久,所以萊克就在房間中等待著結果。
在等待中,萊克在腦中回憶起了安利莎這個女人。
【本以為解決掉這個女人,西方教團就不會再出事,想不到這個隱患居然在那幾年後被薩斯接上了】。
西方教團,一名小小的信徒之女。
從小在其父母和教團對神主的歌頌熏染下,安利莎對信仰的純度比其他半路加入教團的人要濃鬱太多太多。
她的信仰比任何人都要狂熱,比任何人都要純粹。
這對西方教團來說自然是好事,讓得安利莎為教團帶來非常多的信徒加入。
但事有兩麵......
太過純粹的事物往往有著偏執的一麵,無法調節,無法融入汙濁。
因為純粹不染雜質,不容雜質,安利莎在教團每日對千年帝都講述的罪惡事跡下,生出了一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