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隆冬季節,昨夜已經下了一夜的雪,天剛蒙蒙亮,放眼望去有些霧蒙蒙的感覺,街上行人車輛很少,隻有清雪車在些許轟鳴聲中作業。
太陽悄悄自雲裏探出半張臉,灑落點點金光。
屋內暖氣開的很足,將屋外的寒氣一舉隔絕起來,房間裏飄著一股甜膩的香味,在這寒冷的清晨裏勾的人食指大動,雲昕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自被窩裏鑽出來時,已經是上午九點。
伸了個懶腰,雲昕裹著被子,睡眼惺忪,她很迷,宿醉未醒的壞處在此刻展現的一覽無餘,她感覺自己的頭很疼胃也不舒服,正懊惱著,卻有絲絲縷縷的香氣自關緊的房門外傳來,雲昕眼睛一亮,身上的睡衣都沒來得及好好整理好,她蹬上那雙粉色兔耳朵拖鞋,順著那股香氣就一路出了寢居下了二樓,原本有些好奇的目光卻在看清廚房裏忙碌的身影後直接變得驚悚起來。
雲昕摸了摸自己亂的像雞窩似的頭發,又瞟了一眼,廚房裏那個忙碌的身影,她覺得她一定還沒睡醒,嗯,她就是還沒睡醒,雲昕糾結了那麼個幾秒,果斷想要回二樓裝死。
天不遂人願,她剛往台階上挪了一步,身後就傳來了男人清冽的聲音:“醒了?”
雲昕抬起來的腳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她突然就有點慫,硬著頭皮轉過身看向了叫住自己的男人:“嗯,睡醒了,你怎麼醒那麼早?”
夜瀾看著雲昕,後者明顯有點心虛,夜瀾並未多說什麼隻道:“醒了就去洗漱,粥在鍋裏溫著。”
“啊?哦。”
雲昕呆了一下,然後去洗漱間洗漱,她在洗漱間裏磨蹭了近半個小時,最後磨蹭著出來時,她還想著應該可以避開夜瀾,往日裏夜瀾這個時候早該去公司裏工作了。可是當她看到端坐在餐桌後的夜瀾時,她整個人呆在了原地,不得不說,夜瀾有一副很出挑的皮囊,是她很喜歡的類型,人們常說工作中的男人最有魅力,看了一眼坐在桌邊看文件的夜瀾,雲昕突然就感覺這句話很有道理,工作中的夜瀾收斂了那份屬於在家中的柔和,更多的是沉穩而又運籌帷幄,冬日裏的陽光穿透窗子折射而下,散在房中,夜瀾逆著陽光而坐,他目光專注,身上穿著的是深藍色的家居服,和雲昕身上那套粉色的家居服是情侶款,似是察覺到雲昕的目光,夜瀾抬起了頭,目光溫柔繾綣:
“過來吃飯。”
雲昕應了一聲,往夜瀾那邊挪了一下,夜瀾睨了她一眼:“昨晚喝傻了?不會走路了?”
提到喝酒就雲昕就心虛,她幹笑了一下,當即不再忸怩,一屁股坐在了夜瀾身旁的座位上,見她老老實實坐好,夜瀾也繼續將注意力投入到手中的文件上。雲昕麵前放著一碗小米金瓜粥,原本她洗漱磨蹭了那麼久,粥早該涼了才是,可是當她拿起湯匙嚐了一口時,才發現粥的溫度很適中,不會特別燙口,卻也保留了粥原本可口的滋味,大米煮的軟爛而又香甜,南瓜的香糯又完美的結合了大米的香,不同於電飯煲煲出來的粥,是在爐灶上一點點的燉煮出來的粥,很是養胃,可見熬粥之人是費了一番功夫的。
雲昕知道,粥是夜瀾煮的,她喝的有些開心,以至於夜瀾拿著筷子夾著一個蝦餃遞到她嘴邊時,她沒有絲毫猶豫的一口叼走,幾口給吞了,一句話不經大腦就說了出來:“你怎麼不因為昨天晚上的事兒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