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然,半空中下起了點點青芒細雨,殺向了這陣不肯輕易消失的勁力。
“?!”
略一有點了優勢,徐希諾這才得知自己懷裏的小女孩,早不知什麼時候,被那混賬寇淩給攥在了手裏。
不過,生氣之餘,她還是有點兒清醒地意識到,早些時候自己之所以敵不過牛頭大漢,也隻是害怕連累小女孩受傷。
現在放開了手來打,即便是處於一對二的劣勢,她也不至於丟了個小命,隨時都有逃跑的機會。
叮嚀,無數青芒細雨穿透過了風牆,迫得馬麵無奈地現出了個身形來。
牛頭策應出擊,一杆子三蛟裂牙槍敲向了徐希諾的腦袋。
轟,快速凝聚而成的青芒寒劍,穩穩地幫她擋下了這一勁堪比九牛二虎的威芒。
饒是被迫散為了點點寒芒,這點兒青光鋒芒依舊耀眼,纏繞著刮向了牛頭那結實的臂膀。
見勢不妙,馬麵幫忙阻擋那點兒青芒的同時,到底是一劍封向了徐希諾的命脈。
傷人本為不得已而為之,既然出手了,總會有受傷的那一方出現,無關正義。
“不要!不要傷害姐姐,我乖乖跟你們回去就好了,不去看婆婆了……”
趕在徐希諾又一次受傷之前,小女孩終於傷心地做出了這個艱難的決定。
隻是,她還未曾得知,她那腿腳不便的婆婆,早就被流彈嚇得跌往了山溝裏,再也爬不起身了。
與此同時,敵軍已全麵擬訂了對鶴鳴江大橋的斬斷計劃,容不得誌願大軍有一絲支援高麗的可能。
“夠了,兩位大哥可以帶人走了!”
詭異地出現在二人身後的寇淩,一手揪著一人的腰背,硬是把他倆帶離了徐希諾的跟前,不予他們再多較量的可能。
滑,一小撮被餘勁切了斷的秀發,輕輕盈滑落了徐希諾的發梢。
“哼,真以為把人還來就一筆勾銷了?從來都沒有這種道理!”
險些跌了個踉蹌的牛頭,越想個中細節,越是認為徐希諾和寇淩太過於仗勢欺人,想要繼續把這事兒鬧騰下來。
“二牛哥!我們倆加在一塊都打不過這小子,還有什麼意思繼續阻攔啊?”
橫空一劍攔住了牛頭,馬麵雖也很不服氣寇淩的摻和,卻沒想繼續多個在意寇淩和徐希諾的逗留。
然而,他轉身要去帶走小女孩,倒是撞見徐希諾也不想讓他太過容易。
暗感頭疼之際,馬麵忽然察覺到了身後不遠處襲來了一股強大的氣勁,幫他穩住了徐希諾和牛頭。
誰?難道又是寇淩那小子在幫他一把?
努力著往身後望去一眼,馬麵登時舍了手裏劍刃,乖乖匍匐在地,不敢多個凝視前方那人。
“呀!這不是我大哥嘛?來的正好,小弟正好有個禮物送給你。”
壓根就不記得那人姓甚名誰,寇淩這廝倒敢厚著老臉亂認親戚,一把快步溜達向前,遞出了袖子裏潛藏多時的怪影。
“本王要是有你這樣的兄弟,那還不得天天茶飯不思徒受折磨……”
一瞥寇淩手裏那些齜牙咧嘴的怪東西,衣冠楚楚的秦廣,頓感一身疲憊。
但礙於某人的旨意,秦廣也不好學那牛頭來個暴脾氣,把他寇淩痛扁一頓。
揮了揮手卷走那團綠眼黑影,他便示意牛頭馬麵帶著小女孩溜走,免得徐希諾那家夥又要不依不饒胡攪蠻纏。
“小慧……”
望著那小女孩被二人越帶越遠,徐希諾更覺心有餘而力不足,難受異常。
但凡她稍微強橫些許,可不早趕在秦廣到來之前,把那小女孩帶回去了。
“姐姐!再見了……”
無奈地多望了徐希諾一眼,小女孩似乎已將心中所有的秘密都托付給了徐希諾。
“……”
見多了這種生離死別,秦廣麵無表情籠來更多迷霧濃煙,隱去了他們四人的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