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一個傷心,她的美眸裏已滿是些難言的淚水。
“滴,現在是上午時間六點,請不要忘記刷牙煲粥哦!”
一個酷似徐希諾的聲音,熱忱地從門外小鬧鍾裏傳了來,引起了她的注意。
這裏?是什麼地方!
這一慌忙起身,薛允恩哪還能見著自己那一套緊身勁裝,連個頭盔都不翼而飛了。
“嗯?這麼快就天亮了,我都不用吃飯,還煲個毛的粥呀!”
趴在地毯上的寇淩,奇奇怪怪來了個臥蠶翻身,一臉迷糊地自說自話。
“你!我?哼!”
見著討人嫌的寇淩,薛允恩本能的第一反應,便是將身後的枕頭當成武器丟了出去,盼著能砸死那牲畜。
“喂!你誰呀你?怎麼賴我床上,還用我辛苦洗好的枕頭砸我?幹!你不就那個玫瑰酒吧的薛諤妹妹!”
差點來了個頭破血流,寇淩蹦身一跳,就要去把薛允恩從床上拽下來吊打一頓,卻又奇怪地想起了人家的來曆。
“你這牲畜……我殺了你!”
一聽到自己大哥薛諤的名字,薛允恩更是一頓淚如梨花帶雨。
傷心著,一個箭步掠去,她那白蔥般分明的小手,滿是些鋒利的指甲。
“什麼牲畜?你這又是生了什麼個氣?要不是我好心丟個垃圾,把你從下水道裏撈上來,你還不知道死哪兒呢!”
一邊躲著薛允恩犀利的攻勢,寇淩一邊收拾起了這一屋子的混亂。
在他那詭異的速度之下,任憑薛允恩再怎麼鬧騰,依然沒有弄壞這屋子裏的任何物品。
“大哥……”
許是累了,知曉了自己一時半會兒傷不到寇淩,薛允恩摟著雙腿窩在了角落裏,暗自咬牙流淚。
“大哥?你……昨天是不是因為你大哥的事兒,才會傷得那麼重的?”
同樣坐在了牆角邊,一臉好奇的寇淩,倒沒趁機接近她,而是保持了個安全些的距離,耐心詢問。
“他……他肯定是被我們龍興的死對頭,那幫東勝的家夥抓去了……昨天……昨天我聽說他住進了特護病房,就想著偷偷去看一看他……”
“東勝?那又是什麼地方……”
“結果撞見那夥兒東勝的混賬,先我一步撂倒了幾個警察,還想把他轉走……我一時著急……就開車追了去……半道兒又敵不過他們人多勢眾……最後……”
傷心地回憶著昨晚發生的事情,薛允恩忽然低頭查看起了周身,卻沒找到任何傷口。
“不用找了!那點小傷敷一敷我在櫃子裏找到的金瘡藥,一個晚上就痊愈了。”
瞧她那一臉難以置信的模樣,寇淩大方出聲解了她的疑惑。
“那……那我這衣服又是怎麼回事?”
往下多瞥了一眼,薛允恩的小臉又開始灼燙不休。
此時的她,全身上下也不過就一件破襯衫,別無它物。
剛才躲在被子裏還沒發現,現在一溜下來,才知自己是有多麼地丟人。
“這……其實是我的一位小丫環幫你換的衣服敷的藥……”
撞見了薛允恩那雙火熱的美眸,寇淩立即別過了腦袋,不敢多個注視。
他很想承認昨夜裏,都是他毛手毛腳忙活大半夜才搞定了她的衣服和傷勢。
這會兒,倒是怕了。
往他身旁爬了來的薛允恩,似乎早已忘卻了所有傷心,舉手抬足間盡是嫵媚無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