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眾人依舊不依不饒,甚至還有人耍起了無賴。
“晁公子莫不是瞧不起我等,不願與我等為伍?”
“晁公子若是不去,那我等就不走了,直到晁公子答應為止。”
“對,我都不走了,從今天起就住在紅袖齋了...”
晁朔臉色一黑。
誰再說文人風骨,我就和誰急。
這與潑皮無賴有什麼區別?
眾人好似下定了決心,晁朔不答應他們就一直耗下去。
有人甚至還嚷嚷道:“去把被褥給我取來,本公子先挑個好地方...”
耍無賴是吧?
晁朔還真不怕,他倒要看看這些人能住到什麼時候。
可這時思知憂突然站出來,做起了和事佬,“姑爺,既然他們誠心邀請,您不如就去看看吧。”
“思伯?...”
思知憂麵色祥和,看向晁朔的眼神裏帶著一絲寵溺與欣慰,“多出去走走也未必是壞事。”
“有的事情始終躲不掉,不如抓住機會,讓他們重新認識你。”
躲不掉?
晁朔一時間不知道思知憂說的是詩會,還是另有所指。
詩會時間定在三天後。
有了思知憂的勸解,晁朔也索性答應了下來。
送走這群人後,晁朔剛回到後院,牧錦瑟就迎了上來。
她嘴角掛著一抹奸笑,嬌滴滴道:“姐夫,那個什麼詩會好像挺有意思的,我能和你一起去嗎?”
“你不是最煩這些學子舞文弄墨了嗎?”
“誰說的,我可是大家閨秀,詩會什麼的當然要去學習一下啊。”
晁朔翻了個白眼。
鬼才相信她說的話。
被剛剛的事情一攪和,晁朔也沒了心情繼續給牧錦瑟講故事。
從房間裏拿出了個包袱,給眾人打了聲招呼就出門了。
小鈺和牧錦瑟本想跟他一起出去,但被晁朔給拒絕了。
“小鈺,你說他每天神神秘秘的跑出去幹嘛?”
小鈺搖了搖頭,“不知道,姑爺自從搬過來以後,每天都要出去一趟,而且還不讓我跟著。”
“不如我們悄悄跟上去看看吧?”
“這不好吧,或許姑爺有自己的私事。”
“什麼私事,我看他肯定是去私會那個小情人去了。”
“啊?”小鈺驚呼一聲,一臉不可置信地說道:“不會吧,姑爺根本就不是那種人。”
“你難道忘了茗香閣的事情?”
小鈺猶豫了,神色逐漸變得慌張,“那這可怎麼辦,要不要通知大小姐?”
茗香閣那晚的事情她還曆曆在目。
雲安縣城西郊。
這裏距離城區較遠,人煙稀少,隻有幾間破爛不堪的茅草屋。
晁朔還不知道牧錦瑟正在家裏策反小鈺。
他提著包袱,走進了一處破廟。
這裏原本是一間城隍廟,因為年久失修,早已沒人前來祭拜。
廟內破敗不堪,正中間處是一堆篝火,木材已經燒完,隻留下了一堆灰燼。
地上隨處可見的擺滿了草席,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發黴的味道。
晁朔輕車熟路的走進廟內,立馬就有數道身影就圍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