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事廳事情已經過去了兩天,在這期間晁朔就再也沒見到過牧錦書。
李沛棽也好像人間蒸發了一般。
晁朔也試圖從於景明那裏打聽消息,但對方對他恨之入骨,連麵都沒見到。
倒是他抄的清平調和洛神賦,僅僅一天就傳遍了整個雲安城。
每天到茗香閣去臨摹字帖的人也是絡繹不絕,老鴇為此還特地裝修了一個書房,聽說賺了不少錢。
牧府這邊,邀請晁朔的請帖也都快要堆成了山。
不過晁朔對此並不感興趣。
眼見距離長老給的期限隻剩下了最後一天,晁朔也隻能去街上碰碰運氣。
“姑爺,你到底認不認識那個什麼酒坊使啊,他不應該住在衙門裏嗎,你怎麼天天帶我在大街上逛遊。”
一直跟在晁朔身邊的小鈺忍不住抱怨道。
小鈺不清楚那天議事廳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到這件事情後果有多嚴重。
她還是如往常一般無憂無慮。
晁朔不想她擔心,所以也就沒告訴她,隨即轉移了話題,“小姐最近都在做什麼?”
“和姑爺一樣啊,每天都在找酒坊使。”小鈺漫不經心地回答道。
剛說完,她就神色慌亂地捂住了嘴。
“怎麼了?”
“小姐不讓我告訴你。”小鈺眨巴著水靈靈的雙眼,心虛道:“你可千萬別和小姐說。”
晁朔莞爾一笑。
看來她也在擔心自己。
兩人就這樣漫無目的的在街上逛著,不知不覺又來到了紅袖齋。
這裏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清。
想著和李沛棽在這裏見過一麵,晁朔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再次走了進去。
剛一進門,晁朔就看到掌櫃思知憂在和一個人聊天。
此人正是他苦苦尋找的李沛棽。
看到李沛棽晁朔氣就不打一處來,自從遇到他就沒遇到過一件好事情。
好好的生活,全被他給攪和了。
思知憂先一步看到晁朔,慈祥的麵容上頓時充滿了笑意。
李沛棽這也才注意到了晁朔,臉上閃過一抹驚喜,開心說道:“晁兄,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個屁,你知不知道我差點被你給害死了。”
看著李沛棽一臉無辜的模樣,晁朔就氣不打一處來,“酒坊使呢?你可不要告訴我那天晚上是開玩笑的。”
“怎麼會呢?我還以為你不需要了呢。”
李沛棽第二天就給晁朔遞過請帖,但牧府這兩天的請帖實在太多,不是邀請他參加詩會,就是慕名而來請他寫字的。
晁朔對這些根本就不感興趣,於是就交代了門房幫他全部拒絕了。
“晁兄放心,明天我就帶他去府上見你。”
“不過先說好,我隻負責引薦,至於成不成那就要看你們牧家的酒好不好了。”
有這句話就夠了。
還好李沛棽還算有點良心,不然晁朔那晚的酒就白喝了。
紅袖齋後院。
鬱鬱蔥蔥的榕樹枝茂,幾乎籠罩了半個院子。
樹下放著一張簡易石桌。
確定酒坊使的事情後,晁朔本想離開,但被李沛棽留下陪他喝茶。
看在李沛棽剛幫過他份上,晁朔也不好拒絕。
思知憂奉上茶水,臨走前還不忘叫走了小鈺。
“雲想衣裳花想容...”
李沛棽雙眸微閉,不知道是在回味茶香,還是在回味詩詞,“晁兄的詩詞當真是精妙絕倫。”
“別誤會,這些詩詞都是別人寫的。”
晁朔想到自己酒後借謫仙人的詩送人,就尷尬地無地自容。
這酒打死他以後都不會再喝了。
李沛棽不置可否,輕笑道:“哦,那孫兄可否引薦詩詞的作者,我想去拜訪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