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宋季白安排抱著珈安坐在火堆旁,除了玉沙守在她身邊,其餘的人都去林子裏麵打獵了。
“我呀,是去嶺南收徒的。”
“收徒?”
沈幼卿有些詫異,這年頭竟然還有人上趕著收徒,不是應該徒弟上門拜訪嗎?
“是呀,我前個兒去廟裏算了一卦,有個大師說我的師徒緣分到了,就是距離有點遠,若是我出發的快說不定很快就見到了。”
那老頭捋了捋胡子,搖頭晃腦地說道,頗有些得意。
“呃……”
沈幼卿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難道要告訴他那大師可能是在騙他嗎?
她看著這幾天跟著他們風餐露宿的老人家,有些不忍心告訴他。
見沈幼卿不說話,他又繼續道:
“那大師可說了,我這徒弟是千年難得一遇,十分稀少的天才。”
“那就希望您能早點找到徒弟。”
沈幼卿送上真誠美好的祝願。
“師傅,您能不能別逢人就說,聽起來實在是有些傻氣。”
少年坐在他身邊,手裏拿著土豆在那裏烤,語氣聽起來倒是怨氣十足。
“你這臭小子,不就是老夫要去找你師姐嗎?至於拈酸吃醋成這樣嗎?”
老頭一巴掌拍在少年的頭上,倒是沒用多少力氣。
少年伸手摸上自己的頭,有些不服氣。
“哪裏就是師姐,明明是我先入的門。”
“你先入的門又怎樣,在我這可不是論資排輩的,那是要看能力的,你若是比不上她就得乖乖叫師姐。”
“……”
少年沉默不語。
沈幼卿聽著這師徒二人拌嘴倒是有幾分樂趣,她隨手接過玉沙好的牛乳喂給珈安。
“慢慢喝,又沒人和你搶。”
沈幼卿寵溺地看著珈安的小手扒在碗邊,不停的仰頭湊上去。
她隻能默默的控製著碗傾斜的角度,防止珈安被嗆到。
“這小娃娃是你的女兒?倒是長得不錯,看起來聰明伶俐的。
不過你那相公看著行為舉止有些幼稚,除了相貌之外,配不上你。”
老頭伸出一隻手輕輕戳了下珈安的臉蛋兒,被正在認真進食的珈安不耐煩的伸手撥開。
“嘿,你這小娃娃,倒是貪吃,”
“他生病了,失去了近幾年的記憶,但為人還是很好的。”
沈幼卿幾乎是毫不猶豫地出口維護。
“幼卿,我回來了,你看我們打了這麼多獵物。”
宋季白今天開心極了,他第一次上山打獵竟然就抓到了好幾隻兔子。
身後的非酋絳河,麵無表情的坐下。
表麵上看似平靜,心中一陣咆哮,為何人人都行,唯有我不行!
“生病了?”
老頭打量著宋季白,將他從頭看到腳。
“他身體看著倒是壯得跟頭牛一樣,除了有些虛沒什麼大病啊?”
“噗……”
沈幼卿一大口水直接噴出來,險些將麵前的的火苗噴滅。
虛?她怎麼沒看出來?
她默默地將眼神飄向宋季白,想看看他到底是哪裏虛。
“老人家莫要亂說話,胡亂編排人家非君子所為。
而且……而且我自幼練武,雖不能說得上是什麼武林高手,但好歹也是身強體壯。”
好巧不巧,宋季白聽到這句話。
礙於他是老人家,隻能默默地為自己辯解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