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如對此這種活動嗤之以鼻,不就是把人當成物品一樣拍賣嗎?說的那般冠冕堂皇。
對於登台的女子而言,明明是萬般羞辱。
她一定會在登台之前離開,絕對不接受那般羞辱。
至於其他人……沈清如默了默。
自己如今還不知能否成功逃脫,實屬泥菩薩過江,想做什麼也無能為力。
所以……對不起了。
沈清如此時正按照媽媽的吩咐坐在床上,等待自己登台的時間。
外麵是一身石榴紅的紋紗曳地裙,裏麵則是她在空間竹樓裏翻到的粗布麻衣。
但實際上,外麵那層輕紗根本蓋不住裏麵的衣服,隻要有人進來就能發現。
好在現在離她登台的時間還遠著呢,大家都沒空搭理自己。
沈清如將房間裏的首飾、茶杯、瓷器擺件等,她覺得能賣的東西全部裝進空間裏。
就連桌椅板凳都沒有放過,要不是怕賣床太過招搖,於自己逃亡不利,她連床都不會落下。
前院燈火通明,歡聲笑語。
後院一片寂靜無聲,除了巡邏的那幾人,時不時的會有小廝來回走動。
已經亥時二刻了,前院正是熱鬧的時候。
再有兩刻,侍衛就會換班,那就是自己的機會。
沈清如將根本擋不住身體的薄紗脫掉,拿出這幾天根據古籍研製出來的易容材料,便開始在臉上勾勾畫畫。
一炷香後,沈清如原本白皙的臉蛋變得焦黃,還皺皺巴巴的,她細節到連脖子都沒有放過。
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沈清如很滿意,妥妥的就是一個老嫗,隻是頭發太過黝黑順滑,有些出戲。
她將衣角撕爛,扯下一塊包在頭發上,再檢查一下身上的細節。
對於易容的材料,沈清如測試過,十分防水。
不用她自製的特殊藥水,根本洗不掉。
“咚——咚咚”
時辰到了!
沈清如手裏拿著一個蒙汗藥的藥包,以備不時之需。
她快速的移動到院子的後牆,想尋找自己那日看到的梯子。
隻是梯子沒看見,卻發現後院的門是開著的,根本沒鎖!
沈清如快步走過去,東瞧瞧西看看,發現沒有人後,便手抖著把門打開走了出去。
她此時滿腦子都是自己逃出來的想法,根本沒注意自己身後一直跟著人。
且那人遠遠注視了她許久,便將門鎖上了。
沈清如出了門後,正前方是一個小巷,她隻要走直線就可以到大街上。
不過出於謹慎,她最終選擇在小巷裏繞幾圈,從其他的出口出去。
一路小跑著,沈清如的心髒狂跳,不止是因為累,更多的是因為緊張和激動。
亥時的大街可以說是空無一人,除了更夫,隻有她一個人在走。
好在現如今宵禁並不嚴格,夜班的士兵們基本玩忽職守。
“呼~呼~”沈清如呼吸急促,雙手拄著膝蓋。
這就出來了?
她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手裏的蒙汗藥,沒用上。
本來以為會是一場惡戰呢,沒想到竟然這麼順利,真是天助我也!
喘勻了氣,沈清如便根據原主的記憶向城門移動。
等會兒她便在找個角落躺著,等明日城門開了,便出去。
街上空無一人,隻有一個身著粗布麻衣的老嫗,快意輕鬆地走著。
她的前方,是自由!
隻是她沒注意到的是,一條街之隔的教坊司變得更加亮堂,有些不同尋常……
教坊司前院——宴賓樓
舞女們衣袖舞動,纖細柔軟的身姿如搖曳在秋霧中的紅蓮。
管事媽媽歡天喜地的將一個個女孩子送上高台,讓下麵的人為她們定價。
時間逐漸流失,大部分人都是奔著沈清如來的,等了許久還沒見到,有些失了耐心。
“怎麼回事呀?老子是來看京中一姝的,弄這麼些個庸脂俗粉,糊弄老子呢?”
眼看著包廂裏的賓客吵嚷起來,管事媽媽不得不將沈清如的出場提前。
她先讓嬌娘去安撫那位公子,隨後使了個眼色,讓小廝將沈清如請出來。
“各位大人公子稍安勿躁,奴家知道大人們想見櫻娘的心,這不就……”
“不好了不好了!媽媽,後院起火了!”
管事媽媽話音未落,就有小廝大呼小叫的衝進來,顫顫巍巍地跪在地上。
“什麼?!!那你還杵在這兒做什麼,還不快去救火呀!”
媽媽一揮袖子,打發了人下去。
“櫻娘呢?櫻娘呢?先讓櫻娘上台來。”
事出緊急,管事媽媽想先安撫住客人,便想讓沈清如先登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