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等會兒還回來睡覺嗎?”

在沈幼卿即將邁出門檻的一刹那,宋季白突然開口。

“嗯?我不住在這兒啊。”

她有些發懵,怎麼突然問這樣一個問題。

“可是夫妻之間不就是要睡在一塊的嘛?我看爹娘就是如此。”

宋季白端著飯碗,歪頭看她,嘴角還掛著一個白色飯粒兒,看上去十分可愛。

沈幼卿突然覺得,糯糯和他就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呃……我們與爹娘不一樣,我們未曾辦過婚禮,也未曾行過結發禮,更沒有相濡以沫生死與共,還不算真正的夫妻,隻是掛名而已。”

說完這句話,沈幼卿步履匆匆的離開了,留下宋季白一個人坐在床上發呆,獨自消化她剛才的話。

過了好一會兒,他將飯菜全部吃完,又喝了藥。

隨後小心翼翼地挪下床,坐在躺椅上。

“剛才姐姐是怎麼弄得來著?”

宋季白動動這兒動動那兒,“啊……”

碰到機關後,他猝不及防的跟著椅背一起倒下來,發出一聲痛呼。

“胳膊好疼。”

他兩個眼睛噙著淚水,就是不肯讓它流下來。

緩緩起身後,宋季白默默的恢複椅子的高度,重新躺回床上,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

飯桌上,沈幼卿戳著碗裏的飯,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桌麵,腦子裏不斷回想自己剛才說過的話。

沈幼卿想,她之所以那樣說,應該是期待著她和宋季白之間能夠有些什麼吧?

“幼卿?幼卿?怎麼了?怎麼一直發呆?有什麼事情你說出來我們大家一起想辦法。”

秦杏花伸出一隻手在她臉前輕晃。

“啊……二嫂我沒事,就是一直在想藥方而已,想看看怎麼提高藥效。”

她回過神來,掩下自己的情緒,趕緊扒拉完碗裏的飯,連忙下桌。

“我還有個方子沒寫完,先去寫了。”

她小跑著離開堂屋,回到房間裏將門關上,換好寢衣躺下假裝睡覺,實際上意識早已沉進空間。

“一定要找到將他恢複的辦法!”

沈幼卿來到竹樓,不斷地翻閱其中的醫書,裏麵有很多疑難雜症,說不定就有和宋季白一樣的症狀.

她在竹樓裏翻了一晚上醫書,就連糯糯和珈安被宋母送回來睡覺都沒有注意到。

宋母還以為,是沈幼卿同時醫治老大的腿和老三的傷累到了,趕緊將手指比在嘴上,示意糯糯小聲一點。

“嗯嗯。”

她乖巧地點頭,輕輕躺在珈安身側,在宋母的輕拍下漸漸沉入夢鄉。

第二天一早,村子裏的炊煙嫋嫋升起,盤旋在村子上空。

“啪嗒~”

沈幼卿手裏的醫書掉落在地上發出聲音,人被驚醒有些懵懵的。

她砸吧砸吧嘴,抹掉嘴角的口水,意識在空間就睡著了的情況還是第一次發生。

她趕緊離開空間,查看外麵情況。

“天亮了。”

她裹著被子,又給珈安和糯糯掖好被角之後,重新睡了個回籠覺。

臨近晌午,沈幼卿收拾好東西來到大壯家。

其實就與宋家一牆之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