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裏,幽州總是大雪紛飛。
臨近新年,更是如此。
十日有八日是飄著雪的,不到春天不消融。
冬天裏總是日短夜長,清早醒來,天兒還是灰蒙蒙的。
“嘔~”
連續幾天賴床,夏梅有些不好意思,今天特意起了個大早,想生火做飯。
可一進廚房,她就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忍不住幹嘔。
“大嫂,你咋了?”
沈幼卿站在臉盆旁邊,昨晚的回味突然被打斷,連忙從燒熱的爐子上倒了杯熱水。
“沒事兒,就是~嘔~這廚房~嘔~味道有點~怪~嘔~”
夏梅想極力忍住,但這味道一直縈繞在她周圍,散不掉。
“我先出去一下。”
她留下這麼一句話,便匆匆跑出廚房,留下沈幼卿在原地陷入沉思。
大嫂這症狀怎麼和懷孕一模一樣?難道……
不對呀,大哥他的腿不是還不能動,那他們怎麼……
嘶……大哥不能動,大嫂好像可以。
她紅著臉晃了晃腦袋,甩開腦子裏的想法,趕緊追出廚房。
這天冷路滑的,可別摔著。
“大嫂,你好點沒有?”
沈幼卿遞過帕子,輕拍她的後背幫她順氣。
“沒事兒,可能是早上起來喝了杯涼水,胃有些不舒服。”
夏梅拄著腿直起腰,連忙擺了擺手。
“你先回房間去吧,今日的早飯還是我來做。”
沈幼卿拉著她的手,不肯讓她回廚房。
“那怎麼行,我都懶了好幾天,怎麼好意思讓你一直做飯。”
見自己勸不動她,沈幼卿趕緊也不想等飯後再確定了。
“大嫂,這樣吧,你先到我房間裏,我給你把下脈。”
“我就是喝涼了,哪裏需要把脈。”
夏梅臉騰的一下紅了,扭扭捏捏不想跟她去,但迫於沈幼卿的威壓,又不能不跟著去。
把脈的過程中,她一直低著頭。
“還真是喜脈。”
沈幼卿震驚又平靜的說出這句話,她真的……送子觀音實錘了?
她見夏梅聽到這個消息時,沒有出乎意料的感覺。
怎麼可能還不懂?
“你知道了?”
夏梅扭捏的點點頭,“這個月的月事沒來,我猜到一點。”
“那怎麼不找我確認一下呢,這樣我們也能在平時多照顧你一點。”
“我有點不好意思。”
她說著說著,頭都快垂到胸口了。
沈幼卿:……好像懂了。
“行吧,反正這件事情我是知道了,要不要繼續瞞著其他人全看你的意思,我不插手。”
沈幼卿也沒刨根問底到底害羞什麼,兩人含糊著就將這件事情過去了。
“但是以後家裏的重活累活你就不要做了,大哥的腿……我再想想辦法。”
她想著既然大嫂都懷孕了,那也不能讓她一個女人家苦撐著,還是把大哥的腿治好吧。
至於別人問起,借口她已經找好了。
可以說是她無意中見到一種古法,便試了試,沒想到能夠將人醫治痊愈。
“真的嘛?真的還能治?”
夏梅一臉驚喜的看著她。
“我隻能說試試,具體結果還不清楚,大嫂你先不要太激動,孕婦最忌諱大喜大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