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溫泉?”
沈幼卿更驚喜了,隻覺得屁股下的墊子有些發燙,讓人坐不住。
兩人便將一院子的家長留在家中,偷偷地溜了出去。
對於沈幼卿來說,還有點以前上學時偷偷逃課的刺激。
上次進山是走路去的,而這次是坐馬車去的,趕車的人是絳河。
他已經從西北礦山回來了,宋季白說小懲大誡是真的,真的隻讓他們待了幾個月。
不過人也確實都黑好幾個色號。
“主子,夫人,別院到了。”
他將馬車停穩,剛想伸手扶夫人下來,突然感覺身後一涼,立刻縮回手,規規矩矩地站立在一旁,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這次回來他可學乖了,絕對不能打擾主子和夫人單獨相處。
沈幼卿伸出的手停在半空蜷了蜷,任誰都能看出她的茫然。
不過也沒事,下馬車這種事不用扶著也可以輕鬆跳下來。
下一秒,一個溫暖的大手覆蓋在她的手上,緊緊握住。
手的主人率先躍下馬車,然後溫柔的扶著她的腰將人抱下來。
兩人站定,隻是看著眼前頗有些華麗的院門,就已經能想象到裏麵有多好。
“漪霞院,這名字有何由來嘛?”
沈幼卿側頭看著身邊的男人,有些好奇地問道。
“這裏地處半山腰,雖說正午的陽光不足,但清晨的朝霞和傍晚的紅霞甚美。”
她被宋季白拉著從大門走進,一進門便是滿庭花香,院內布局也與普通的院子不甚相同。
看上去有百年的銀杏樹,上麵的樹葉微微泛黃。
如今已是初秋,若是再過些時候想必會更加好看。
銀杏樹歪著頭,樹下掛著一個秋千,大氣又精致,沈幼卿試了一下,坐下一個人綽綽有餘。
若是坐兩個人……她對著逆光含笑看著她的男人招了招手,“一起來玩兒。”
男人意外的挑了挑眉,按下心中過於活躍的想法,邁步而來。
兩個人倒是可以坐得下,但難免挨得比較近。
這個季節衣衫算不得厚,兩具溫熱的身體貼近,雙方都能感覺到彼此的溫度。
雖然從小生活在比較開放的時代,但沈幼卿還是會有些緊張,她不自在的蹭了蹭。
“坐好,別亂動。”
喑啞低沉的聲音從身邊傳來,她僵硬的坐好轉頭。
宋季白眼神暗沉如深淵,仿佛要把她吸進去。
“我想去別的地兒看看,晚些再來玩兒。”
“要不要去看看你的院子?”
他率先下來,提議道。
“好。”
宋季白帶著她走在回廊,一路上偶爾能碰見幾個下人。
步伐沉穩,走路無聲,一看就是練家子。
“這些都是我在天璿閣裏麵精挑細選的,雖不是像倉龍重華那樣的高手,但比起一般人家的護院還是要強上許多的。”
“讓他們在這裏當丫鬟小廝會不會有點大材小用?”
沈幼卿偏頭湊近他,竊竊私語,仿佛怕說的話讓別人聽見。
怕人夠不到,宋季白微微低下頭,溫熱的氣息撲在耳朵上,有些發癢。
他喉嚨發緊,緩慢吞咽口水。
這婚期太過漫長,實在有些難熬,到底是誰選的黃道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