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幼卿也曾擔憂過,但是看絳河幾人的態度,大概也猜得到是宋季白不想回信。
她迷茫難過了一段時間,時間久了也就不再給他送信了。
既然人家都沒有把自己放在心上,她又何必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呢,反正之前她也是一個人,並沒有夫君。
“老大也真是的,怎麼能把小嫂子忘了呢。”
絳河在沈幼卿徹底失望之後,回到屋內對著青艧和春塵兩人抱怨道。
“這也是命運捉弄人吧,可惜現在沒辦法讓兩人見麵,否則老大一定會再次喜歡上夫人的。”
對此,春塵也十分犯愁,沈姑娘多好的人啊,主子現在怎麼跟個負心漢一樣。
“阿嚏!”
遠在嶺南的宋季白無意識的摸著自己的鼻子,從一堆文件中抬起頭看了一眼外麵的天氣。
奇怪,天氣都開始熱起來了怎麼會打噴嚏呢,難不成是有人在罵自己?
他放下手裏的正在讀的信件,這已經是今天的最後一封信了,依舊沒有那個人的。
難不成是因為自己不回信生氣了?還是這是她吸引自己注意力的手段之一?
宋季白沒怎麼接觸過女人,但他所見過的以及從孟將軍嘴裏聽到最多的,就是女人都是詭計多端的生物,越是漂亮就越是危險。
那個沈幼卿……一定很危險!
宋季白重新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持續堅定自己不要回信的決心。
不過時不時的心裏又總是想著,若不是大齊與扶桑戰事吃緊,他一定要回去見一見這個危險的女人。
“大春!”
思及此,宋季白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大聲喊著門口的守衛。
“將軍。”
門口守衛聽到裏麵的呼喊,連忙掀開簾子走進來。
“去把玉副將叫過來,本將軍有事情找他。”
“可是玉副將跟著周曼出去了,還沒回來。”
守衛見宋季白的臉色沉下來,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生怕自己說錯了什麼。
“那就通知營地門口的守衛,讓他一回來就來見我。”
彼時玉沙正帶著周曼去見漳州織造周遠東,也就是周曼的父親。
周遠東不遠萬裏親自來幽州,這是她沒有想到的。
不過這樣也好,周遠東帶著銀錢自己的送上門,總比她親自上門去要的好。
他們約在了饕餮閣見麵,這件事她還沒有向老大彙報,希望她擅離軍營之事不會被知道。
二人到了饕餮閣,玉沙按照約定推開二樓包間的房門。
玉沙推門的動作有些突然,嚇得周遠東直接將剛喝進嘴裏的茶噴了出去。
兩人一個門內一個門外,就這麼對視著。
“周織造,久仰大名。”
玉沙率先出聲,打破此時的僵局。
“不敢,玉副將揪著小女不放,周某今天是來贖人的。”
周遠東悶聲悶氣的,也不知道是氣不順還是剛才的那口茶憋的。
“周織造言重了,我的本意是將周小姐送回去的,隻不過……”
“咳咳……”
玉沙看著突然出聲打斷她的周曼,挑了挑眉。
‘怎麼了?我說的不對?’
‘肯定不對啊,這和我的劇本不一樣,差點露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