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揉了揉女孩的臉，這才踏上了一輛馬車。
看著艾倫在馬車上揮手，溫妮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艾倫……”
直到馬車拐進街角不見，溫妮轉身向法爾街96號走去，心底忽然一陣悲傷……
……
貝爾格萊大道，德羅斯場總部。
科恩手裏捧著整理好的資料，走進了卡列斯的辦公室。
“局長，這是關於第五自來水廠的調查報告！還有後續剿滅伊靈教餘孽的損失與總結！”
說罷，幹脆利落的轉身。
“科恩，你先等一下…”
科恩斜眼看著卡列斯翻閱文件，自己則是例行公事一般，用公允的報告道：“報告局長！我現在還有許多文件沒有處理，如果您有事，請快點吩咐。”
卡列斯一邊點著頭，一邊翻到了調查結果：“盡量安撫那些老爺敏感的神經，所有超凡資源下調兩成，現在要把局內的有生力量培養起來。”
“是！”
科恩麵無表情的行禮。
“你小子…就那點破事到今天還過不去是吧，滾蛋！”
“是！”
卡列斯擺擺手，從抽屜裏取出一盒香煙，不知想到了什麼，哆嗦著手掌點燃香煙，叼在嘴裏。
科恩見此，腳步一頓，沒有再說什麼，隻是莊重行了一禮，退出辦公室。
“老東西，這幾年好的沒學會，演技倒是越發長進，科恩那小子被你哄的一愣一愣…”
旁邊的黑暗中，傳出了紮克帶著絲絲鼻音的聲音。
這位血絨鬼蝠血脈者悄無聲息從窗簾後出來，臉上帶著笑意。
瞬間，卡列斯瞬間手也不抖了，麻利的從辦公室隱藏保險櫃裏拿出一瓶紅酒，向紮克使了個眼色。
二人坐在辦公室裏，放鬆的聊了起來。
誰也不知道，卡列斯和一位白銀貴族居然私交甚篤，二人早就是相交多年的好友。
“情況怎麼樣，你的調查結果如何？”
“當天底層的警員，還有淨化所的士兵，教會的神父，他們的記憶都有或多或少的修改，但沒有留下任何痕跡，隻能通過蛛絲馬跡得知，他們的記憶被人動過手腳…”
紮克抿了口紅酒，語氣帶著慎重。
“阿萊夫、我、你、還有斯特蘭奇，我們的記憶沒有更改，隻是少了一點……可能已經擁有功績的白銀階，修改我們的記憶讓那位存在感覺有些不劃算，所以就將我們的記憶清除了。”
二人喝著酒，感覺往日香甜的美酒越發苦澀。
這是德羅斯場關於這次剿滅伊靈教的真正絕密，卡列斯並未將此事公開，而是選擇聯同教會和貴族議會共同聯合隱瞞此事。
因為在高層看來，反正伊靈教已經被敗亡，雷琳•羅素、邪蟒馬克•華萊士、暗靈蝕火羅德•哈裏斯三大白銀全部伏誅，沒有必要再把深處的陰影擴散，穩定局勢才是第一要素。
“你說……”紮克回憶起四人大戰邪蟒的後續：“為什麼記憶就在這裏消失了？”
“嗬嗬…誰知道呢，能精準修改近萬人的記憶，這種級別的力量哪裏是我們能夠接觸的……”
卡列斯苦笑道，表情忽然變得有些詭秘：“不過…當時不就是在召喚羽蛇麼？哪怕沒有血祭與混亂，哪怕他們的準備全部被破壞，哪怕主持儀式的羅德•哈裏斯第一個給我們殺死……”
“你的意思？”紮克略微思考了一番，突然一驚，心頭發寒冷了：“你懷疑……羽蛇其實已經降臨了？那些所謂的儀式、血祭混亂都是幌子？羽蛇的降臨早就在暗地裏開始了？”
“不排除這種情況，伊靈教花了這麼多時間讓雷琳•羅素墮落，怎麼可能沒有其他的暗手？”
卡列斯神情凝重：“你可別忘了，不淨之巢丟失，但蒸汽教會居然保持緘默，將此事認下，與我們封鎖這次的行動的真相！這背後絕不簡單！”
“這…一位不知所蹤的冕下麼？”
紮克有些頭疼：“並且…從祂不知所蹤可以看出，他與以前降臨的所有分身不同，德羅斯特並沒有半點損傷，而且祂還消除了我們的記憶，明顯是想要封口……”
“所以我們也不能再去追究了，不然破壞了這位冕下的布置……”
說到這裏，卡列斯與紮克對視一眼，都有些頭痛。
一位死去七百年的冕下複活，這對於如今的白鷹自由聯邦、對於整個處於神秘低潮期的世界來說，都是混亂即將來臨的標誌！
神靈沉睡，傳奇隱匿……
祂的謀劃到底是什麼？
二人不願繼續在想，將酒杯滿上，品嚐杯中葡萄酒甜蜜而苦澀的味道。
（二合一大章捏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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