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尹聞言看向方才去取藥方的衙役,那衙役回答,“大人,方才是南小姐帶我們去取的藥方,那盒子和鎖都完好無損。”
沈顏看向站在門口的南半雪,南半雪立刻站了出來。
“沈先生,大人,不是我調換的藥方,我昨天離開醫館以後一直在府裏沒有出過門,將軍府裏的人都可以作證。”
南半雪急得快哭了,“沈先生給了我一條謀生的路,我怎麼可能反過來害她?我沒有作案動機呀。”
沈顏語氣肯定,“大人,不是她。”
“那是誰?”京兆尹滿腹疑惑。
“半雪,你仔細想一想,那鑰匙一直在你身上嗎?”沈顏又問。
南半雪想了想,“昨天診療結束,我和詩語負責整理病人的資料,我倆走在最後,中途我鑰匙掉了,還是詩語提醒我,我當時無比慶幸。”
“沈先生,真的除了這一次,鑰匙從不曾離開過我,連睡覺我都戴著的。”
她說完似乎反應了過來,“任詩語?是你!是你盜了我的鑰匙?!”
任詩語就在南半雪旁邊,“半雪,我們一直在一起整理資料,我沒有機會偷拿你鑰匙,更沒有機會背著你去盜藥方,再說,我也沒有理由害沈先生。”
“你有,中途發現我一個病人的資料不對,我就去核對去了,這中間有不到半炷香的時間。”南半雪語氣激烈。
任詩語反過來安慰她,“半雪,我知道你替沈先生著急,但是隻有半炷香的時間,我怎麼可能偷了你的鑰匙,拿了藥方,又將鑰匙還給你?而且還不能讓你發現,這點時間根本不夠!”
南半雪語塞,她想了想,這點時間的確不夠。
任詩語也鬆了一口氣。
然而,沈顏突然看向任詩語,“對於普通人來說這點時間可能真的不夠,但對於你而言,這點時間綽綽有餘!”
“沈先生,您說什麼呢?我不明白。”任詩語那才落下去的心又重新懸了起來,她目光閃躲,有些不敢看沈顏。
“醬村慣偷,你說呢?”沈顏聲音冷厲。
任詩語的臉刷地白了,像一張白紙一樣,她努力擠出一絲難看的笑容,“沈先生,您不能為了給自己脫罪,就給我安這麼一個罪名吧?”
“任詩語,我說過,我的學子可以水平差一些,但,態度一定要端正。而且,你們是我第一批學生,我是一定會了解你們身家的。”
沈顏諷刺道,“你不會以為自己瞞得很好吧?”
任詩語那慘白的臉驟然變得通紅,她依舊強詞奪理,“就算我有不光彩的過去,這也不是你懷疑我的理由,而且,我沒有理由害你!”
“你當然有理由!”沈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