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殿下。”葉靜看著沈卿卿,“沈二小姐,走吧。”
沈卿卿想起方才的窒息之感一臉恐懼,她真擔心謝承禹一怒之下將她殺了,所以還是先走為妙。
謝承禹看都沒有看沈卿卿,他又坐回到酒壇子堆裏,回想下屬稟報沈顏的風光,恨意陡生。
可如今德妃在禁足,他舅舅遠在邊疆,無人能給他出主意。
不過他已經寫信給他舅舅了,希望他舅舅盡快回信,然後給玄德帝施壓,讓他能夠重回朝堂。
夜幕來臨,三皇子府邸沒有任何的喜色,反而籠罩著濃濃的悲愁。
沈卿卿的新婚夜就是獨守空房,在恐懼,痛苦,後悔,仇恨中度過漫漫長夜。
八月底。
為了讓學子們在實踐中成長,沈顏在京城開了一家醫館。
有沈顏神醫的名聲在,醫館門口天不亮就有人排隊,直到深夜。
學子們在實踐中迅速成長,有人甚至能夠單獨診療簡單的病症,比如南半雪,孫歡欣,任詩語。
九月初三。
醫館的病人依舊很多,沈顏從清晨忙到午時,連一口水都沒有來得及喝。
這時,任詩語拿著一張藥方過來。
“沈先生,您幫我看看這個病人,然後再看看這個方子對不對?”
“病人在哪?”沈顏問。
“來,老伯,您快坐下,我們先生親自給您看。”任詩語往旁邊側了側,示意身後的病人坐下。
“多謝沈神醫。”老伯神色恭敬,有沈顏親自給他看病,他就放心了。
“不必客氣。”
沈顏把完脈以後又問老伯,“你最近可有心慌,胸悶,出氣特別急促的情況?”
“有有,就是這樣,晚上無法躺著睡覺,隻有坐著才能睡著,有時候躺下覺得呼吸不過來,坐著就能減輕一些。”老伯回答。
“我知道了。”沈顏看向任詩語,“把你開的藥方給我看看。”
“是,先生。”任詩語將藥方遞過去。
“你這有幾味藥需要調整,另外的藥是用對了,但劑量不對。”沈顏道。
“是,沈先生,我馬上去改。”任詩語虛心受教。
“沈神醫,我忙,要不這藥方你就先寫給我吧,我趕時間。”老伯一臉急切。
“老伯,你要去哪裏?你的病很重,你不能多運動,需要躺著休息。”沈顏一邊叮囑,一邊寫藥方。
“沈先生,對不住了,讓你操心了。”老伯有些答非所問。
“有啥對不住的?我們大夫也希望你們能盡快好起來。”沈顏將藥方遞給任詩語,“你帶著老伯親自去抓藥。”
“是,先生。”任詩語帶著老伯離開。
天色完全黑時,沈顏才回到府上。
此時,一府邸上。
“藥方拿到了?”那籠罩在黑色鬥笠的神秘人問。
“拿到了,是沈顏親筆所寫的藥方。”
“不用她親筆所寫,我寫出來的字就和她的一模一樣,連她自己都無法分辨。”神秘人一臉不屑。
“這招真能致沈顏於死地嗎?”
“你懷疑我?”神秘人生氣。
“沒有,不敢。”
神秘人道,“照我說的做,我保證讓沈顏萬劫不複!”
翌日。
沈顏剛走出丞相府的大門,就見孫歡欣下了馬車朝她跑來。
“沈先生,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