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婦!”玄德帝直接開罵,“蓉妃生產時尚不足月,孩子卻比足月的孩子還要大很多,所以她才會難產。”
“太醫把脈時明確說過不能進食過多,你卻以蓉妃家人作為要挾,強迫她大魚大肉,還讓她服下催產的食物,讓胎兒早產,你再設計讓沈大小姐去救蓉妃,你以為一旦救不成,朕定然會厭惡沈大小姐,德妃,你好歹毒的心,連無辜胎兒都不放過!”
“皇上冤枉啊,臣妾和沈大小姐無冤無仇,為何要害她?”德妃在來這之前才得到消息,說蓉妃的家人已經被救走。
她正疑惑是誰做的,現在看來是沈顏了,沒了要挾,蓉妃肯定會背叛她。
“你恨沈大小姐主動解除婚約給謝承禹帶來不好的影響,也恨她在乞巧節上頂撞你,你難道沒有反省這些都是你和你兒子錯在先?”玄德帝質問。
德妃無言反駁。
“謀害皇子,陷害忠良,德妃,你好大的膽子!”玄德帝怒不可遏。
事已至此,既然玄德帝敢叫她來問罪,可見是證據確鑿。
德妃知道再狡辯也無用,索性便承認了,“請皇上恕罪,臣妾以後再也不敢了。”
“禁足一月,卸掉協助皇後管理六宮的權利,以後不許你再靠近蓉妃和小皇子!”
德妃的兄長手握兵權,如今在邊疆鎮守,此時還不能直接廢掉她。
“多謝皇上,臣妾不在身邊,皇上要好好保重,臣妾這就去領罰。”德妃知道玄德帝不敢廢她,她緩緩起身,在離開的時冷冷地看了沈顏一眼,挑釁意味十足。
沈顏直視德妃的目光,用唇語告訴她,“早晚一天,廢了你!”
德妃滿眼恨意,匆忙離開。
玄德帝見德妃背影消失以後才問沈顏,“沈顏,德妃一人有那麼大的本事支開整個太醫院?”
“她當然沒有,皇上,臣女認為這件事還有其他人參與其中,隻是蓉妃娘娘不知具體細節,她把知道的都告訴了臣女。”沈顏回答。
當夜是玄德帝為沈顏舉辦的宮宴,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會參加。
宮裏所剩的當值太醫並不多,有人告病假,有人出宮。
“臣女聽說當時太師恰巧身體不適,便去了三個太醫,這才造成了太醫院短暫的沒有人。”
等蓉妃順利生產以後,那些太醫又都回來了。
一切看似很巧合,可這背後卻似有一張無形的大網,牢牢地籠罩著眾人。
玄德帝麵色陰沉,“太師身體不適也有多年,你醫術如此高明,不如去給他瞧瞧?這老病著也不是那麼回事。”
“是,皇上,隻是,傅小姐可能不願意。”
“為何?傅小姐是出了名的孝女,當年她爹娘早逝,祖父病重,唯一的弟弟又年幼,她立誓終生不嫁,便是要照顧她祖父。如今得遇良醫,她怎可有理由拒絕?”
玄德帝之所以知道得這麼詳細,是因為他給傅意君賜過婚,但,傅意君以孝道的名義拒絕了。
為此,玄德帝不僅沒有怪罪她,反而嘉獎了她,誇她是個孝順的奇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