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呢,幹嘛呢!你爹我沒聾。”
慕淩鬆一臉煩躁的從內屋走出來,衍青那性子絕對是隨了慕寒述這家夥的,這莽莽撞撞的樣子。
慕寒述嘿嘿一笑,興衝衝的說:“爹,你剛剛看見沒……”
“看見了看見了,他倆就從我麵前竄出去的。說正事兒,趕緊的。”
“好吧。”
慕寒述癟了嘴,蔫了半截。
早上進了京城城門慕衍青和傅朝生便分開朝兩個方向了,衍青回慕府,傅朝生去大理寺。
現在,傅朝生正在大理寺的大牢裏麵待著。
陰森森的地牢裏麵時不時有老鼠從腳下竄過,燭火一擺一擺的,像是跟著綁在人身上的鐵鏈而晃動一樣。
地牢深處,魏十三身上的肉被烙鐵灼燒的滋滋作響。痛苦的哀嚎聲傳遍整個地牢,嚇得其他的犯人害怕的縮在角落捂住耳朵。
傅朝生拉了把椅子坐在魏十三麵前,斜眼看重行將烙鐵按在他身上。
“還是不願意說呢,魏十三。”
傅朝生伸手拿起一個刑具,放在手中把玩。
“魏十三,魏十三娘子。嘶,跑了一個又進來一個,你們是家裏揭不開鍋了,來換著住是吧?”
魏十三額頭上全是疼出來的汗水,身上原本已經結了痂的傷口又被烙鐵烙出新的傷口。鮮血夾雜著汗水浸染了他一身衣裳,空氣中也充滿了熟肉和血腥的味道。
“魏十三,你不說那我可得好好搜一搜小南村那個地方了。”
魏十三眼眸微動,但還是不開口說一個字。
傅朝生站起身來,走到他麵前用刑具挑起他的下巴,深邃的眼眸中是在衍青他們麵前截然不同的陰狠。
他道:“小南村,茅草屋,八歲,男孩,還有一老婦人。”
他盯著魏十三越來越慌張的眼睛,笑得令人生畏。
“你猜猜,他們能知道的東西我們能知道多少。他們做得出來的事情,我們能不能做出來。”
“我說,我說。”
魏十三嚇得嘴唇發白,渾身都在顫抖。
“小侯爺。”
魏十三本來馬上就要開口說了,誰知道這時候袁紹那家夥來了。人還沒有走到這裏,聲音已經先到了。傅朝生十分無語,對著空氣翻了個白眼。
他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狀態,扯出一個淡淡的笑容,道:“袁將軍,你怎麼來了。”
袁紹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一步一步朝他走來,那張傲嬌的笑臉怎麼看都不舒服。
“小侯爺,莫不是忘了,末將我來帶人走的。”
傅朝生聽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道:“啊,您不來我還真就忘了這件事兒了。將軍今日來這兒,想必萬事都已經準備好了吧,那我就不留人了。重行,還不快鬆了家夥,把人交給將軍。”
“公子。”
“去啊,還愣著幹嘛。”
重行不願意,但傅朝生吩咐了他也隻得照辦。他十分不樂意的鬆了捆在魏十三身上的鐵鏈,正準備將人交給袁紹的手下的時候魏十三卻死死抓住了他的手。重行的手被死死抓住,袁紹的手下怎麼也拉不開他們。
傅朝生察覺到不對勁,回頭疑惑的問道:“魏十三,你這是幹什麼?”
魏十三現在整個眼睛都紅了,手依然死死的抓著重行的手,吃力的回答道:“我,不,走。”
“這,袁將軍你看......”
“那裏由得你說走不走,把手給他剁了,他娘的!”
還沒等傅朝生說完呢,袁紹便一聲吼,讓人去剁了魏十三的手。那手下揮劍便要落下,傅朝生抓住那手下的手腕就是一腳,將人踹出去好幾步。
“袁紹,這裏是大理寺!你還沒有出這個門!”
傅朝生怒了,本來幹這個破事兒就煩,袁紹這家夥這樣那樣的就更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