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派有祖地,用來安葬泰山派門人,但天心這些人已經叛變,不可能入泰山派祖地。
不過他們畢竟曾經是泰山弟子,天門道人也做不到讓他們曝屍荒野,把他們葬在其他山上,也算同門一場。
明白了天門道人的意思後天鬆又問道:“那他們呢?”
這時他指的是鍾鎮四人以及那是二十幾人的屍體。
天門道人的神色迅速冷了下來。
“把他們的頭都砍下來,處理好後裝在盒子裏,六月我們去嵩山的時候給左冷禪送過去。”
天門道人的聲音極冷,但天鬆道人神色一振。
“是,師兄!”
反正他們泰山派六月的時候去嵩山就要找嵩山派攤牌,到時候帶著左冷禪師弟們的頭顱過去,幻想著左冷禪那時的表情,天鬆道人想想就覺得解氣。
沒有多廢話,天鬆道人帶著幾名泰山弟子走入殿內,沒過一會就出來了,臉上帶著茫然。
“師兄,找不到鍾鎮的頭。”
還在想著六月和左冷禪攤牌的天門道人聽到這句話看向江寧:“你把鍾鎮的頭踢哪了?”
“呃……”
江寧的表情有些尷尬:“被我踩爆了。”
“?”
天門道人和天鬆目光怪異的看著他。
“算了,鍾鎮的不用管他,收拾其他三個的就行了。”
天門道人揮了揮手,天鬆點頭又進入殿裏。
“也難怪外麵的人叫你寧閻王,你這稱號還真沒取錯。”
天門道人看向江寧道。
江寧糾正:“師伯,我現在是關中大俠。”
“無所謂了。”
天門道人搖了搖頭。
江寧放棄掙紮。
地上躺了兩百多具屍體,處理屍體所花費的時間不少,一直到傍晚也沒處理完。
天門這一脈的泰山弟子除了死去的以外也有不少人受傷,有些弟子受傷嚴重,有些隻受了輕傷。
此時這些泰山弟子都坐在大殿外的階梯和空地上,默默地吃著晚飯。
此時地麵上的屍體已經搬走了,但大片大片的血跡還沒處理,導致地麵殷紅一片,空氣中都彌漫著一股血腥味。
“你打算什麼時候離開?”
天門道人坐在一節石階上,刨了一口碗裏的飯,詢問著旁邊的江寧。
“明天就走。”
江寧回道。
“這麼快?”
天門道人有些詫異。
江寧笑道:“其實今天就打算向師伯辭行的,隻是沒想到今天出了這件事情,現在事情結束,師侄準備明日就離開了。”
他是二月底的最後幾天下的山,出來最多有四個月的時間,現在已經是四月,江寧再不走的話時間來不及了。
“好吧。”
天門道人點了點頭,既然江寧這麼說了,他也不好再挽留。
翌日。
“師伯不用再送了。”
江寧對天門道人說道。
此時江寧已經離開了泰山好幾裏,天門道人送了他這麼遠的路還沒回去。
“一路小心。”
聽到江寧這麼說,天門道人也不,叮囑道。
“行走江湖萬事小心,別中了別人的道。”
“師伯放心。”
江寧笑道,隨即對天門道人拱手。
“師伯,告辭。”
天門道人也拱手還禮。
江寧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