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永安又道:“玉璣子前輩去世後,他這一脈還是要靠道長撐起來啊。”
聽到這話,中年道士看了李永安一眼,道:“李居士請放心,徒承師命,即使家師已經不在了,對李居士也不會有什麼影響。”
李永安頓時心中一喜。
對方這麼說就是代表還會罩著他,不會把以往的全部作廢,也不會重新要供奉。
李永安終於放下心來。
與中年道士閑聊兩句後,李永安道:“道長,以往玉璣子前輩和玉磐子前輩都和泰山掌門天門道長關係不好,如今幾位前輩仙逝,恐怕天門道長今後會對道長這一脈和其他幾位前輩的徒子徒孫不利啊。”
在說這話的同時李永安也表達了自己的不安。
他投靠玉璣子,自然也知道在泰山派中天門道人和玉璣子等人不和。
泰山派上下總共有四百餘人,玉璣子和玉磐子幾人的弟子加起來有就一百五十多人,天門道人師父那一脈有兩百多人,是勢力最大的一門,雖然天門道人這次死了幾十個弟子,但他還有師弟以及其他弟子,實力依舊比玉璣子幾人要大。
以往玉璣子幾人和天門道人不和,一是他們夠團結,二是他們是天門道人的長輩,所以天門道人也拿他們沒有辦法,但現在他們幾個人都死了,眼前的中年道士和其他這幾脈的泰山弟子就沒辦法和天門道人抗衡了。
其實到現在為止,李永安對玉璣子幾人感染惡疾去世的事仍抱有懷疑,但他不敢妄加揣測,對麵的中年道士也沒有說,他也不敢說什麼。
聽到李永安這麼說,中年道士臉上露出一絲恨意,但隨即一閃即逝。
“李居士不必擔心。”
中年道士安慰著李永安。
“盡管我師父和師叔他們去世了,但我們也不是任由人拿捏的軟柿子!”
中年道士沒有在這件事上多說什麼。
其實他這一趟來濟南府就是來安李永安這些人的心,讓他們不要胡思亂想,玉璣子幾人雖然死了,但他們還在。
“那就好。”
李永安點了點頭,把心放在了肚子裏。
“好了,天色已晚,貧道就不久留了。”
這時中年道士起身準備告辭,他還要去其他人那裏安這些人的心思。
“我送道長。”
李永安也隨即起身。
兩人剛準備走出堂外,就聽到外麵響起吵鬧聲。
“哎,你是誰啊?怎麼往裏麵走啊?”
“站住!你再不停下我們就對你不客氣了!”
李永安和中年道士眉頭一皺。
“什麼動靜?”
中年道士說了一句,看向了李永安。
“我也不知。”
李永安搖頭。
接著,兩人就見到一名年輕人走進了大堂。
“館主。”
這時,大堂外的武館門人也走了進來,驚慌道。
“館主,這個人不知來曆,進來就往裏闖,我們攔不住他。”
“滾下去!”
李永安嗬斥道。
幾人連忙退下。
“你是誰?”
李永安皺著眉頭看著這年輕人。
這名年輕人進來後沒有第一時間說話,打量了一下堂內,在他和中年道士的身上掃了一眼後把目光看向了他。
“你叫李永安?”
李永安聞言和中年道士互相對視一眼,點頭道:“是我,閣下是誰?”
“江寧。”
江寧?
李永安下意識眉頭一皺,一時間沒想起這個人是誰。
一旁的中年道士卻神色一凝,直接問道。
“你是華山派的江寧?”
江寧看了他一眼,點頭。
李永安悚然一驚。
寧閻王!
華山派的寧閻王找他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