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魚自是能夠感受到時蘇晏臉色的不好看,也知道他肯定生氣了。
可她心裏想著孟馨寧,就像是心裏一根刺。
明明下樓的時候,做好心理建設,時刻提醒自己小叔是疼自己的,隻是因為那天晚上她跟徐舟野走所以生氣。
可坐在這裏,吃到酸不溜秋的食物,想著日後在晏園的餐,吃一頓少一頓。
想著孟馨寧讓她提醒的要求婚。
種種,都讓江稚魚心裏生兩刺。
種種,都讓江稚魚想逃避。
她不知道要逃避到哪裏去,但就是想離開,不想麵對這樣的局麵。
時蘇晏教育她多年,最重要的一環就是遇見事不能逃避,江稚魚這些年也一直謹記。
可……
這件事她沒辦法麵對,隻能逃避。
在沒得到時蘇晏的回應之後,江稚魚站起身朝餐廳外走。
走到一半的時候,江稚魚突然回頭:“對了,小叔,你知道不管是什麼形式下訂婚結婚的兩個人,一定要有一個求婚儀式嗎?”
時蘇晏抬眸,眸光幽深盯著江稚魚。
江稚魚心跳加速的很厲害,忙移開視線:“我先走了。”
她一個人躲到客廳,坐在沙發上,緩了好久才將心髒的跳動緩過來。
同時牆麵上高掛的古鍾一聲聲敲響,整點的提醒。
現在時間為九點整。
雖然從餐廳走出來的時間江稚魚不記得,但大概有個印象,是在八點半左右,
一般安排司機,不可能安排了半小時不見影。
“管家伯伯。”江稚魚看了一圈,最後看到從樓上下來的管家。
一聽到江稚魚喊自己,管家簡單交代旁邊傭人兩句,便朝江稚魚這邊走來,笑嘻嘻的問:“江小姐,怎麼了嗎?”
“不是說安排司機送我回學校嗎?”江稚魚問出自己的疑惑。
管家有些為難的看了一眼牆壁上的古鍾:“小姐,你看這麼晚了,要不就在家裏過夜,明天去學校?”
江稚魚一聽就知道這是誰的意思。
本身在家裏過夜沒什麼,屬於很正常的一件事。
要是往常江稚魚一定會乖乖聽話。
可今天心裏這根刺,卻時常開始翻攪,攪的江稚魚倔勁上來:“管家伯伯,你給我安排車吧,我已經錯過晚自習,明天早課不能再錯過。”
江稚魚這番話屬實讓管家覺得為難了。
為難的不僅是江稚魚堅持離開。
“現在已經到了,在家裏過一晚上都不願意的地步?”
低沉冰冷的聲音從樓梯口方向傳出。
江稚魚心髒顫了下,抬頭,便見時蘇晏站在樓梯上端,冷眼的俯視站在客廳的江稚魚。
就單那個眼神,瞬間讓江稚魚身上所有的倔強全都震的一地。
突然之間,江稚魚就覺得很難堪。
她像是個小醜一般。
也是在這個時候,江稚魚的手機響了起來。
刺耳的鈴聲一遍遍的響起來。
“接起來。”時蘇晏冷聲命令。
江稚魚本來不想動手機,此時也下意識的拿出手機,看到徐舟野的來點屬名時,更不想接。
而站在頂端的男人顯然一眼就看到誰的來電,命令聲更果斷:“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