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沐秋少年時喪父,隨母親蘇苒生活在江蘇淮安外公家,從小做事嚴謹,努力讓自己成為外公所期望得樣子,好讓母親在外公家有一席之地,直到高考完才搬離蘇家。
某天蘇苒說她戀愛了並通知蘇沐秋已經領證結婚,蘇沐秋大腦瞬間宕機。年輕小姑娘也沒這麼快吧!從戀愛到結婚隻用了四十多天,聽蘇苒話裏的意思,繼父家還有一比他小幾歲的弟弟。一時不能接受,蘇沐秋便進到一家酒吧買醉。
馨源酒吧是淮安市商業街最顯眼的一家酒吧,故而消費不低,深夜臨近但蘇沐秋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遠處坐在吧台椅上的劉狄瞅他很久不敢上前詢問,隻能求助於吧台內側的老板:“墨少,您看六號桌那位小姐。”在這馨源酒吧自然工資不低,比別人要多掙點,但是劉狄看著桌上那價值不菲的紅酒,那一瓶就好幾萬,不是他一個服務生能墊付的起的。
“眼中摻著殺氣,我看她百分百有厭世心理,她下午兩點多就來了,不付錢那都是小事,萬一她有輕生的念頭,在咱酒吧出個事,你我都免不了被警方問話。”劉狄一邊跟自家老板分析利弊,一邊想著怎麼才能尋求老板幫助。
這件事如果有老板參與進來的話,就算客人逃單也不會算在他頭上。
可他家老板自始至終都沒給他一個眼神,也沒有回應他的意思,劉狄有些犯難了,“墨少,咱的買賣可一直都是灰色地帶,更何況現在已經淩晨兩點多了,我明天跟女朋友約好了請假出去玩一天,想我母胎單身二十五年,找個女朋友不容易,墨少,您幫幫我。”
林墨夏沉默片刻將手裏的酒糟子放下,“狄哥你這劈裏啪啦說這麼多,不就是想早點關門回家睡覺,好明早約會去,說的這麼冠冕堂皇的,對了,你明天跟易哥說好了嗎?”
“早就請過假了,這位小姐現在喝的爛醉,酒錢算誰的?”
“可以記我賬上,什麼小姐,那是一男生,狄哥你眼神可能不太好。”
“是男人嗎?長發及腰,柔美間不失溫婉,臉頰因為醉酒有些紅潤,也就是那胸前少了點什麼,也許是學生還沒長開,我怎麼看都是一小姑娘啊!”
林墨夏一時愣神,思緒回到七歲那年,那時他曾對一個男生說:‘你如果留長發一定很好看,這個送給你。’此時林墨夏眼眸裏隻有男人手腕上的發帶,“或許是他很在意的人喜歡他留長發!”
“墨少,你送他回家?還是帶回你的公寓,怎麼都可以,我們必須得關門回家了,不然明天要起不來了。”
就在倆人商量蘇沐秋的去留時,已經有人貼了上來,來人約摸四十歲,油膩膩的胖大叔,“小美人,怎麼一個人?”
“服務生……酒……我要的酒呢?”
“來!喝我這杯。”
現在蘇沐秋已經說不清楚話了,男子手裏端著一杯伏特加,蘇沐秋接過送到嘴邊的酒杯猛灌下肚,他靠在男子側身,站都站不穩,隻能將重心依附於男子身上。
遠處的林墨夏示意服務生上前攔一攔,而他轉身走出酒吧。
“這位的酒錢還沒付,您是他朋友?”
男子見狀,自是樂嗬嗬的買了單,隨後扶著蘇沐秋離開。
負一樓停車場裏帶出蘇沐秋的男子,一手摸車鑰匙另隻手扶著他,嘴裏還嘀咕著:“今天真是走狗屎運,剛從黑市得到這高濃度迷藥,就撿到你這麼一尤物。”男子打開車後座的車門,將蘇沐秋塞進車裏,此時的蘇沐秋臉紅撲撲的,眼睛眯成一條縫,看不真切眼前是誰。
蘇沐秋嘴裏嘟囔著:“渴···”
“水···我要喝···水。”
林墨夏忍不住上前,“放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