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味道不錯！”他抬頭看著林媛沅彎了彎唇角說道，眸光若星光，容姿昳麗如霞光，哪怕是因為失血過多臉色蒼白依舊難掩其姿容。
林媛沅看得倒吸一口氣，媽呀！
病弱美人的顧且更帶感了！
讓人想……
“你在想什麼？”顧且盯著她，忽地問道。
“咳咳……”林媛沅頓時嗆到，“沒有！什麼都沒有！”
她飛快的否認，然後一本正經地對他說道：“傷患不要想那麼多，好好吃飯養傷！”
顧且目光盯著她看了許久，直把林媛沅看得心虛，他才收回視線，“哦。”
“……”林媛沅。
你哦什麼！
顧且坐在那裏吃著手中的紅棗枸杞桂圓粥，林媛沅站在一旁看著他，她想起原作遊戲劇情裏，顧且最終為了修複封印大陣獻祭了自身，但在這裏他卻隻是獻祭了一半的血液。
這不同於遊戲的結果，令林媛沅覺得疑惑，她猶豫了許久，最終還是決定問道：“顧師叔，在什麼樣的情況下，你會將自己獻祭了去修複陣法？”
顧且聞言抬頭看了她一眼，沉默了一會，然後說道：“若是沒有林師侄的話，那我便會將自身獻祭給封印大陣。”
“……”
林媛沅睜大了眼睛了。
“為什麼？”她脫口而出道。
顧且放下手中的食碗，深黑的眸光看著她，緩緩說道：“你也看見了，封印之地是魔氣最濃鬱的地方，尋常修士不敢靠近。但想要修複封印便不得不深入險地，時間長久侵蝕體內的魔氣便會越來越多，多到……無法被化解。”
“這個結果早在我決意前來青蘿山修複封印大陣時便已知曉，那時候我便做好了準備。”他說道，“有些事情必須有人去做，必要的犧牲是不可或缺的，魔氣侵蝕丹田肺腑即便苟活也不過是幾十載光陰，與其日夜受魔氣侵蝕之苦苟延殘喘這數十年，不如將自身獻祭給封印大陣，發揮最大的價值。”
“……”
林媛沅聽後，啞口無言。
“所以我才說，你根本不知道你帶來了什麼。”顧且看著她，歎氣說道：“你太年輕，經曆的太少，所以你不明白能夠化解消除魔氣之物的出現意味著什麼。”
“你救了我。”他對著林媛沅說道，“現在，將來，你將拯救無數像我這樣被魔氣侵蝕的修士。”
“你帶來了希望。”顧且對她說道。
這一番話給了林媛沅極大的震撼，“希望嗎……”
她沒想到一份清心蓮子羹所帶來的竟然這樣沉甸甸的寶貴之物，最開始她僅僅隻是想要……活下去而已，沒有想那麼多，僅僅隻是如此。
卻因此改變了無數人的命運。
玉顏道君、瓊雪元君、辛易劍尊、顧且，無數的因為魔氣而死深受其害的修士……
在這一瞬間，林媛沅似乎明白了什麼，她似乎抓住了某種名為因果的東西，但轉瞬即逝，最終一切隻化為複雜深沉的思緒。
她將腦海裏那些雜亂複雜的思緒統統按捺下去，看著麵前顧且問了一句，“值得嗎？”
明知會死依舊慷慨赴死，從一開始便決定了獻祭自身，倘若沒有林媛沅帶來清心蓮子羹，那他的結局便如原作遊戲那般獻祭陣法，身死道消。
這一切，值得嗎？
顧且看著她，說道：“在回答這個問題之前，我給你講個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