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外麵情況怎麼樣?”希戈爾詹德一臉緊張的看向德萊厄斯,雙手不自覺的緊握。
本來打探消息這種事情對他來說是小菜一碟,他應該當仁不讓,但奈何他現在好不容易逃出來,萬一再被人認出來,那他們這次的營救行動豈不是功虧一簣?
隆布多熟悉環境,但奈何他現在有傷在身,更是不便外出。
至於德萊文,其行事作風又太過魯莽衝動。
無奈之下德萊厄斯隻好擔起了打探消息的任務。
“情況不容樂觀,治療箭傷的藥現在已經嚴格管控。剛才回來的時候去到一間酒館,聽鋪子裏的夥計說,今天巡邏的守衛比以前多了很多。”德萊厄斯一臉愁容。
那王子府的箭頭可不是普通箭頭,而是經過特殊工藝製作而成,箭頭上布滿倒勾,拔出來的時候,把隆布多肩頭的肉都帶了出來,即使如此鐵骨錚錚的漢子,也是疼的嗷嗷大叫。
還好,詹德身為間諜,隨身攜帶了一些可以治療傷口的藥品,所以他昨天晚上就已經給隆布多的傷口換過一次藥了。
但是隨身攜帶的藥物畢竟數量有限,如果想要完全恢複健康的話,他們必須要在接下來的兩三天之內再找到其他的藥物來替換才行,否則一旦傷口感染惡化,那麼後果將會不堪設想,甚至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接下來,幾人圍坐在一起緊張地商量著應對之策,可絞盡腦汁之後,確實是找不到任何良好的解決辦法。
眼下的情況極為棘手,治療箭傷急需的藥物在城中根本無法購買到。
而出城的門口更是戒備森嚴,那裏不僅有著比平時足足多一倍的守衛,嚴陣以待,而且竟然還有王子的親衛親自蹲守在那裏。
德萊厄斯僅僅是遠遠的看了一眼就差點被發現,幸好昨夜是穿了夜行衣,沒有暴露樣貌,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實在不行,咱們就硬闖過去。怕個毛!”德萊文叫囂著,發揮他不服就幹的性格,說不了兩句話就要幹架。
德萊厄斯無奈撇了撇嘴,看著自己的莽夫弟弟,無可奈何道:“跟你說了多少遍,做事要用腦子,別整天隻知道打架。別說我們現在還有個傷員,就是沒有傷員,僅靠我們幾個想要衝破別人的大門,你簡直就是自投羅網……”
確實,依照目前的形勢分析來看,如果盲目地硬闖,毫無疑問,等待他們的隻會是一條必死無疑的死路。
德萊文這個人,平日裏向來是大大咧咧天不怕地不怕,一副誰都不放在眼裏的張狂模樣。然而,他卻唯獨隻怕哥哥德萊厄斯。
此刻,他被哥哥一頓劈頭蓋臉地臭罵。剛才還氣焰囂張,不可一世,仿佛整個世界都得圍著他轉的德萊文,現在卻像被霜打了的茄子,瞬間就蔫了下去。
他低垂著頭,不敢正視哥哥嚴厲的目光,先前的囂張氣焰消失得無影無蹤,整個人顯得無精打采、垂頭喪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那副可憐巴巴的樣子與之前的張狂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詹德見狀,想笑卻不敢,畢竟是不太熟。隻會皺著眉,裝作在沉思問題的樣子。
就在他快要裝不下去的時候,一個聲音打斷了他們的計劃。
“德萊厄斯先生,麻煩你將休傑曼叫過來一下,我有些事要交代他。”
休傑曼,就是那日他們剛到這裏引他們來到後院的那個夥計。
德萊厄斯直以為他是要交代身後事,沒有多想,便前往大堂將人帶了過來。
誰知,隆布多到休傑曼的到來,卻並沒有急於交代事情。而是將頭看向一旁的三人,“在下有個不情之請。你們能否回避一下?”
三人麵麵相覷,但想到他為了救素不相識的德萊厄斯,寧願自己受傷,這樣人的多半是光明磊落的,他們的悄悄話,多半是私事。
三人不便多言,於是出了門去。卻也沒有走多遠,就在院子裏等著,怕有個什麼緊急情況,也好有個照應。
就在他們出門後,兩人小聲的說著什麼?剛開始還是偷偷摸摸的悉悉索索,後來卻突然爭吵起來。
“大哥,我不許你這樣。我們都不能沒有你的引導!”休傑曼小聲的抽噎,似乎在反駁之前隆布多小聲吩咐他的事。
“這是命令!!!”
三人隱隱約約聽到,隆布多重重的怒斥聲傳來。接著便是因為暴怒牽動傷口引起的劇烈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