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剛被捅幾刀就暈過去了。
柳玉瀟以為他死了,便挺手了。
他抹了抹臉上的血漬。
很好,這感覺真好。
他終於可以以牙還牙了。
半山腰的別墅內,女人的尖叫,男人的咒罵聲,在一瞬間便悄無聲息。
柳家三十幾口人,死了。
柳玉瀟手裏還拿著刀。
這個屍體是弟弟的。
幾乎快要變成篩子了。
但他還不解恨。
他看著弟弟現在睜大的眼睛。
還是那麼楚楚動人。
我見猶憐的樣子。
卻讓他直犯惡心。
他血洗了整個柳家。
他走進衛生間,打開了淋浴。
水很冷,冰冷刺骨。
但他毫無感覺。
甚至有隱隱快感。
讓我想想,是去自首。
還是去殺了他們?
都已經無所謂了。
他洗完澡,換上了一套幹淨的衣服,剛吹幹的頭發散在旁邊,襯托著他受害者的樣子。
他照著鏡子,看著自己的臉。
真好看,可惜了。
是個殺人犯的臉。
他的心裏浮現出了一個答案,引導著他做什麼。
他緩緩走到外麵。
無數警察將他包圍。
他的眼裏閃過一絲嘲弄。
這次,輪到我了。
那年,他年僅七歲。
“重大消息,柳家昨日慘遭滅門,上上下下三十幾個人無一人生還。”
“而隻有柳家長子柳玉夷和管家二人存活,現警方還在調查。”
柳玉夷看著新聞,不屑一顧。
所有人隻知道柳家滅門。
但他卻永遠失去了媽媽。
那個最疼愛他的媽媽。
死在了他的麵前。
死不瞑目。
柳玉夷經醫生診斷為雙重人格,警方懷疑是他發病殺了柳家。
而柳玉夷的父親柳岩峰在得知此消息,急匆匆的趕了回來。
他看著自己精心培育的繼承人就那麼死了,他不甘心。
於是,他將矛頭指向柳玉夷,將他送進了少管所。
折磨了十年。
但他無所謂了。
反正自己大仇得報。
要死就死吧。
但柳岩峰的繼承人已經不在了,所以他盯上了柳玉夷。
他在少管所裏教柳玉夷繼承人的禮儀,氣質,甚至是語氣。
教不會就打。
柳岩峰這番行為成功激怒柳玉夷。
他決定先不那麼早死。
他要把他捧得很高。
然後狠狠摔下。
生不如死,才最好玩。
還有一點,那個男人。
居然沒死?
看來是自己下手太輕了。
沒關係,現在已經死了。
讓我看看,還有誰呢?
算了,不想了。
反正都不會漏的。
都會被自己親手殺死。
想想血噴濺到臉上。
那真是很刺激呢。
自己已經迫不及待了。
他看著自己的名字。
柳玉夷,柳玉瀟。
他為什麼要把夷改為瀟?
可能覺得,夷為相互鄙夷的意思,他的上半輩子已經夠淒慘了。
這半輩子,他隻想做一個逍遙快活的人。
不是少爺,不是老大。
而是,柳玉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