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白著臉的孫貴妃，一聽這話，臉，唰的一下，更加慘白。
她顫著唇，含著淚，微微擰著眉，抖著音說:“皇……上……我，自幼便心悅於您，我是，真的愛著您的……”
孫貴妃咽了咽喉嚨，接著說道:“自您幼時，初次跟先皇行獵。那次的驚鴻一瞥，臣妾便在心裏埋下了愛慕的種子……”
一直看著二人的皇後，聞言，眼神變得黯淡，抿了抿唇，側開了眼。
一滴淚，從孫貴妃的臉頰無聲滑下。
蕭宥聞伸手去接。
淚水便落在了蕭宥聞的指尖。他淡淡地垂下眼，撚了撚指尖的濕潤。
好像對孫貴妃說的話，一點都不感興趣一樣，自顧自地幹著自己的事情。
而孫貴妃卻仿佛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一樣，想伸手去拉住蕭宥聞的手。
隻是，蕭宥聞將手往後一撤，隨後撇開眼，坐直身子，伸手去拉住皇後的手，淡淡道:“貴妃，最近可有看過自己的臉……？”
孫貴妃僵住了……
而蕭宥聞卻還不打算放過她。
他捏了捏手心裏軟軟涼涼的手，將手指強勢地插進皇後的指縫，對著外麵高聲說:“來人，賜鏡子！”
一群侍女魚貫而入，帶來了鏡子，放在了孫貴妃麵前。
而孫貴妃此時，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瘋狂炸毛，大喊大叫，“不要，別過來，我不要看……”
“啊啊啊啊，我不要看……！”孫貴妃用桌子上的東西砸著侍女，全然忘記了自己此時有多麼放肆。
扔的還是蕭宥聞桌子上的東西。
但是蕭宥聞卻連一個眼神都沒有分給她，隻是自顧自地拉著皇後的手。
等到孫貴妃撒潑撒的差不多了之後，蕭宥聞才厭惡地側過身子。
他微微挑眉，彎著眼，“來人，貴妃病了，把貴妃送回去，好好，靜養……”
“是！”一群侍衛進來，架起了貴妃。
此時貴妃還在掙紮。
皇後小聲地叫了一聲，“皇上……”
蕭宥聞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無事……放心。”
孫貴妃大聲痛哭，“皇上，求您了，我真的愛您。我的臉，會好的，求求您，別嫌棄臣妾好不好……？”
聞言，蕭宥聞輕輕放開了皇後的手，站了起來，走到孫貴妃麵前，輕蔑地捏起她的臉，左右轉了轉，嗤笑道:“你憑什麼以為，朕，會等你的臉恢複好啊。”
“後宮美人兒那麼多，失了美貌，你還有什麼，能讓朕看的上眼的嘛？”蕭宥聞絲毫沒有給她留臉麵。
“皇上……”
“再不走，朕就讓太傅看看你這副，市井潑婦的撒潑樣。然後，朕再好好問問太傅，是怎麼教女的……”
聞言，孫貴妃頓時失了氣力，“皇上，臣妾這就下去，求您別怪家父……”
蕭宥聞冷笑一聲，“帶下去……”
屋裏恢複了寧靜。
蕭宥聞回到桌前，看著皇後微微發愣的模樣，不禁笑了笑。
皇後被這一聲笑聲，拉了回來。
她怔怔地看著蕭宥聞。
蕭宥聞拉著她的胳膊，一把拽到自己的懷裏，環著她的腰，打量著她的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