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時鳶抬腕看了看,手腕處被揉的有些紅。

手腕轉了轉,才發現酸痛感已然消失。

程時鳶笑了笑,“手腕嘛,是好了些。隻是……”

蕭景琛看著她,“嗯?”

程時鳶將那處紅紅的地方抬高,對著他,另一隻手支著下巴,“這兒紅了呐,王爺。”

蕭景琛抓住她的腕,往唇前移動。

而後,張嘴吹了吹,接著淡然道:“公主的皮膚太過於嫩了。本王也隻是輕輕揉了揉,便出了紅痕。實在是,怪不得本王啊。”

“哦~”程時鳶淡淡道。

接著,程時鳶拉起蕭景琛的手,仔細看了起來。

這是一雙孔武有力的手,細細長長。指腹處和手心邊緣有著淡淡的薄繭,幾乎可以忽略。

大概是因為常年習武而致的吧。

但是依舊保養的很好,隻是比平常的手摸起來粗糲了些。

靈光凸起,程時鳶用臉蹭了蹭他的手,看著他,說:“王爺感覺如何?”

如何?

蕭景琛感受著手中的溫軟,大拇指忍不住地動了動。

卻恰恰摸到了程時鳶的唇。

小小的,卻很飽滿。

程時鳶眼中笑意不減,沒動,任著他摸。

須臾,蕭景琛用另一隻手托住她的下巴,將那隻手拿了下來。

“尚可。”蕭景琛評價道。

“嘖,尚可。王爺可真不會說話。”程時鳶嘖道。

“在我家鄉,本公主乃是草原第一美人。”程時鳶用食指頂了頂鼻子。

“哎~王爺卻說尚可。傷心呐。”程時鳶矯揉造作地笑道。

蕭景琛會意,即刻起身,含笑賠罪道:“公主,這也確實是本王的不是。”

程時鳶翹起腿,撐著下巴,笑著看他,“王爺哪裏話。”說著,立馬站了起來。

轉頭看了看天,程時鳶道:“天兒不早了,青黛那丫頭還想著讓我陪她玩呢。”

“回見啊。”程時鳶笑嘻嘻地說。

傍晚。

天氣逐漸轉陰,烏雲慢慢悠悠地行至皇城的上空。

原本以往還有些亮的天兒,此刻已經黑透了。

家家戶戶的衣裳都收了進來。

皇宮中。

蕭宥聞坐在禦書房裏,滿臉陰鶩。

那前來彙報的侍衛正在膽戰心驚地跪著,生怕哪裏惹了這位陰晴不定的皇帝。

蕭宥聞怒極反笑,他走下台階,來到這位侍衛身邊,蹲著。

又用那著的奏折挑起這人的下巴,陰狠狠地問:“你再說一句,誰丟了?”

那侍衛咽了咽口水,小心地開口道:“回,陛下。是,是那位前去向汾城傳遞消息的侍衛不知所蹤了。”

說完,便立馬低下了頭,瑟瑟發抖。

蕭宥聞笑了,隻是,這笑聲,如同毒蛇吐出了蛇信子般,令人毛骨悚然。

他伸手摘掉這個人的帽子,撫了撫他的頭。力度之輕柔,給人以一種溫柔的錯覺。

突然,下一刻。

蕭宥聞站起來,猛地用腳踹向那個侍衛的天靈蓋。

那人隨即倒地昏迷。

窗外電閃雷鳴,狂風大作。

不一會,雨也越下越大。

蕭宥聞彈了彈腿上莫須有的塵土,喊了聲:“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