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無法開口,隻得瞪著一顆大眼睛死死的盯著蕭景琛。

如果眼神有實質,那麼,這個黑衣人的眼神則足以殺死好幾個人了。

蕭景琛掃了他一眼,而後淡淡道:“你不用這樣看著本王的。機會已經給過了,是你自己不珍惜。”

“那邊怪不得別人。”隨即,視線轉向別處。

“哦,對了。我先說好,我並沒有這麼多的耐心陪你在這耗。”蕭景琛淡淡道。

“你的傷口已經開始腫脹了吧。一會你就會失去意識。”

“而,我不會讓你死掉的,等到你傷重的時候,我就會去找人醫治你。”

“然後,繼續折磨……”說著,蕭景琛低笑一聲。

“順便說一聲。等會,我就會拿起刀,把你的頭皮一點點地切掉。”

“到時候是什麼滋味,你可以先預想一下。”蕭景琛又走到刑具旁邊,拿起比之前大一倍的刀,慢悠悠地說著。

“你最好,別消耗光我的耐心。不然,不止你,你的家人,說不定,也會跟你一個下場。”

“我想,聰明的人,應該知道會怎麼做吧。”蕭景琛慢條斯理地把玩著手裏的刀。

聞言,那個黑衣人似乎認命了,不再掙紮,求助般地看著旁邊的顧予舒,似乎有話要說。

蕭景琛餘光掃過,揮了揮手。

顧予舒點頭,將他嘴裏的破布拿了出來。

黑衣人有氣無力地抬頭看了一眼蕭景琛,“我說。我說。”

蕭景琛勾唇。

一炷香後,蕭景琛一臉淡然地走出了地下室。

似乎是感覺身上沾染了些血腥味, 蕭景琛心裏不爽,轉身去換了身衣服。

等到他走到書房時,卻發現書房裏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蕭景琛剛剛被審那個黑衣人弄出來的淡淡的,沒顯示在臉上的煩躁感,在看到眼前人時,便煙消雲散。

他默不動聲地走上前,正當他伸手想拍她的肩膀時,那人突然轉過頭來,猛地一叫:“謔!哈!咦?”

程時鳶一瞬不瞬地盯著蕭景琛的麵部表情,生怕錯過一絲她想看到的神色。

可是。沒有!

程時鳶撇了撇嘴,放棄了。

她看著眼前這個向她微微挑眉的人,忍不住用手在他眼前揮了揮,輕嘖道:“不會吧,難道?”

程時鳶捏著下巴,轉著眼睛,思考道:“難道是被我嚇傻了?”

“不該啊。”

說著,程時鳶站起來,向他走近,伸出手去,打算去捏一下,他的臉時。

一隻大她許多的手,抓住了她。

程時鳶的睫毛顫了顫,一副很理所應當的表情,毫無威懾力地說:“你。你怎麼不說話啊。”

“我還以為你被嚇傻了呢。”說著,程時鳶掙了掙那隻被蕭景琛抓著的手。

好家夥。沒掙掉。

程時鳶隻好用左手緩解尷尬般摸了摸耳邊的頭發。

蕭景琛拉著她的手腕,仍然沒鬆。

“公主昨日偷親了我就跑。今日又主動進了我的書房。實在。是,太過於不把本王放在眼裏了吧。”

看似含著淡淡威脅的話,說話的人聲音卻很輕柔,似乎聲音裏還帶著些許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