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妄為!”
“目無師長!”
“無法無天!”
“胡言亂語!”
........
立政殿中長孫皇後此刻雙眼充滿了怒火,嘴唇緊抿著,仿佛要將心中所有的不滿和憤怒噴發出來,
而麵前這個剛剛回到侯府就被千牛衛抓來的李忠此刻正耷拉著腦袋不敢說話,
看著沉默不語的凶手,長孫皇後火氣更盛了,直接怒喝道:“說啊!你不是剛剛在國子監挺能說的嗎?”
李忠此刻頗為委屈的說道:“皇後娘娘!這個真不怪微臣啊!是孔祭酒說他博覽古今,可以教微臣啊!微臣隻是好奇,提出了幾個問題,誰知道孔祭酒居然那麼想不開,直接就吐血了!”
長孫皇後微眯著眼睛,並沒有說話,隻是用著像那死神般的目光注視著正在狡辯的李忠,
後者也感受到了那殺氣騰騰的眼神,見此於是連忙閉嘴!低下了頭!
就這樣整個立政殿保持著死一般的安靜,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要問李忠在大唐最怕誰,那肯定是眼前這一位了,她可不像是李二那般,隻要不做那麼觸碰皇權和危害百姓的事情,犯了錯誤,糊弄兩下就過去了,李二也懶的計較!而眼前這位卻不行,這可是千古第一賢後,這女人不單單很聰明,而且很守規矩,最重要的是不熟悉,不敢太過放肆了!隻是史書上給這位的評價部是仁慈,寬厚,勤儉,自律,等等,為什麼每次到了自己都得這麼大陣仗,好像有點公報私仇的感覺!想到這裏李忠無奈的撇了撇嘴!
一腔怒火的長孫皇後見此直接冷笑道:“怎麼?今天的事情我們這位鎮邊侯還覺得冤枉了?”
這冷颼颼的殺意,讓李忠不由的縮了縮脖子,連忙說道:“不敢!不敢!”
“不敢?還有鎮邊侯不敢做的事情嗎?本宮早上剛派人把你送到國子監,還沒到一個時辰,你就直接把孔祭酒氣吐血了!你來說說,你還有什麼不敢的?” 長孫皇後此刻正一臉憤怒的凝視著李忠問到
李忠低著頭滿肚子委屈隻能小聲嘟囔道:“又不是我挑起來的,是孔老頭自己非要說他啥都知道的,我就問個幾個問題,他就直接吐血了,誰知道他心裏會這麼脆弱呢!”
此話一出,整個立政殿的溫度仿佛瞬間就冷了幾度,即使放置著幾個蜂窩爐,也讓人感到了冷颼颼的寒意,
隻見一直壓製怒火的長孫皇後此刻再也忍不住了直接開口訓斥道:“好啊!鎮邊侯你可真有本事!來來來給本宮講講你的大道理,你要能把本宮也說吐血了,本宮會讓陛下給你加封,讓你去國子監授課!”
此刻長孫皇後越說越生氣,越生氣越要說,說著說著在台案上開始在尋找著什麼順手的家夥!
李忠見此嚇的魂飛天外,趕忙求饒道:“娘娘!娘娘!淡定!淡定!嶽母啊!我錯了!我錯了!冷靜!冷靜!”
就在長孫皇後拿起一本《女戒》準備走下來的時候,門外響起了一聲天籟之音,隻聽到一個太監喊道:“陛下駕到!”
此刻李二正慢悠悠的走進來,當看到手持一本書正一臉怒氣的長孫皇後,和正驚慌失措,手舞足蹈的李忠時候,瞬間愣在了當場,隨後趕緊安慰一旁長孫皇後說道:“觀音婢!何事讓你如此生氣!”隨後又指了指李忠說道:“你跪那邊去!”
長孫皇後見此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對著李二開始數落李忠今日的罪行,而李忠聞言猶如大赦一般,趕忙找了個牆角,迎麵而跪!
聽完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李二笑了笑道:“那觀音婢你也不要如此生氣,你的身體本來就不好,如果為了這個家夥氣壞了身體那多麼不值得呢!”
長孫皇後聞言又深吸了一口氣,壓製住心中的怒火說道:“陛下!不是臣妾要生氣,而是這家夥太能惹人生氣了,這不,孔祭酒和他相處不到一個時辰就被他氣的吐血了,臣妾到現在還能好好的,還得多謝咱們鎮邊侯口下留情!”
李二見此笑了笑剛要說話,就聽門外有宮人通報說吳王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