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風沒有再說下去,隻是給了他一個眼神讓他自己體會。
李局長看著兩人的模樣心一狠下定決心讓守在外麵的人出來了一部分開始大肆搜著安家。
安夫人見狀想要去攔但是被顧嶼白狠戾的眼神定住不敢動,心中隻能祈禱著老爺早點回來。
警局的人在安家搜索著,顧嶼白在那房裏一刻都待不下,因為安夫人身上的劣質香水味太過濃烈,聞的他頭暈。
他從房裏走出來後就繞著安家的這房子走著,手裏轉動著手串的速度暴露了他內心的不平靜。
他從看見安慶拿出的人魚淚那一刻起,心中甚是慌亂,這和當年那人跟他描述的一模一樣,他心中既期待又害怕。
他期待著想要和她見麵,又害怕這人就是她,因為那人說過,有著這樣成色的人魚淚,說明那人已經到了瀕死的時刻了。
麵無表情的他,此刻突然閉上了雙眼,雙手合十心中暗自許下願望:
願我所念之人平安無事,早日出現在我身邊。
之後在顧風驚訝的目光中他彎下了身子,月光撒在他的肩上,好像一個虔誠的信徒。
等顧嶼白抬起身子後,恍若無事的繼續走著,在走到一個拐角處時,手串不知被什麼勾住迫使他的腳步停了下來。
他正要去解開時手串莫名的斷開了,沉香木的珠子灑落一地。
顧嶼白和顧風兩人都一頓,慌忙彎下身子去撿,這個手串是顧嶼白的母親留給他的遺物,平時幾乎從不離身的。
兩人將灑落在珠子的地上撿起,顧風將珠子交給了顧嶼白,顧嶼白小心的數著,隨後沒有一皺對顧風說道,
“少了一顆。”
顧風低下頭去尋,顧嶼白將撿起的珠子收好也低下頭開始找著,好在安家這一路上都是有著路燈的,不然頂著夜色還真不好尋。
顧嶼白猜測著可能會散在了房子周圍的草坪上,便開始順著草坪去找,終於在牆邊的一處他看見了那顆珠子,他轉過身子對顧風說道,
“找到了。”
顧風也走了過來,看到地上那一枚,顧嶼白取出身上的手帕將地上的沉香木珠子撿了起來。
還沒來得及鬆一口氣,顧嶼白耳朵微動,他好像聽見了牆邊有聲音,他對顧風擺手指了指牆壁的位置,顧風耳朵附在牆壁上聽著。
聽著聽著,也察覺出不對勁,他站起身對顧嶼白說道,
“爺,好像有人在敲牆。”
顧嶼白心中一動,說不準就是他要找的人,連忙對顧風吩咐道,
“讓人來看,這裏是哪個房間。”
顧風領命朝房子門口走去,還沒走到房門口就聽見了爭吵聲,顧風快步走了過去,看到安慶一家人正推搡著搜查的人。
顧風走了過去大聲的嗬斥著,
“幹嘛呢!”
李局長看見顧風鬆了口氣趕忙跑了過來解釋道,
“顧助理,這安家的人不配合,我們也沒辦法搜啊。”
顧風冷眼看著他嗤笑著說道,
“什麼時候警局的人搜查還要商量著來了,安老爺回來的正好,我們也有點事情想要問一問安老爺,跟我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