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淩非第二次傷人,就在他剛轉學的半個月後。
當時正上著課呢,他突然就抄起了自己的圓規,轉身扯住身後同學的手,把圓規快狠準的紮到了那個同學的手背上。
發生這件事的當天晚上,張綰綰的母親,馮淩非的姥姥就因為燙傷進了醫院。
而見識多廣的主治醫生,之所以會對這件事記憶深刻,是因為病人是被她的親外孫故意燙傷的。
起因是她在吃晚飯時,對孩子白天的事多說了兩句,孩子聽的厭煩,就端起了保姆剛放到桌上的雞湯,朝著還在嘮叨的姥姥潑了過去。
“就我一天查到的這些來看,馮家為了給馮淩非那小子擦屁股,這些年可沒少花錢。”
“回頭你記得提醒我,得跟李麗娜他們提一下這事,讓他們要好好的去查一下那個姓馮的。”
錢家豪邊說邊喝,一瓶紅酒慢慢的見了底,他把空瓶子扔進垃圾桶裏:“…那次燙傷事件發生後,張家的老兩口就離開了瓊林市,去了其他地方定居。”
“馮淩非第三次轉了學,順利的上到了三年級,看起來也正常了很多。”
“不過…已經快兩年了,幾乎沒有人見過張綰綰。”
??!!
周鵬不是很能理解錢家豪的這個說法:“沒人見過,是什麼意思?!”
“生病,旅遊,探親或者是工作調動,總得有個明確的說法吧?好好的大活人,怎麼會沒有人見…”
周鵬說到這裏,突然就反應了過來。
他試探道:“你是覺得…張綰綰已經遇害了?”
“不不不…”
錢家豪趕緊搖頭:“你想哪去了,如果張綰綰真的遇害了,馮玉關是沒必要隱瞞的。”
“我相信哪怕人就是他殺的,他也會本事搞成失蹤,或者意外死亡什麼的報案。”
“你還記得,我們去馮家拜訪時,馮玉關讓馮淩非去叫女主人下樓的事麼?還有那個幫傭…”
“咱們從他們當時的反應來看,和張綰綰的身份來分析。”
“張綰綰最大的可能就是還好好的活著,隻是被限製了自由。”
“囚禁麼?不!應該不會是囚禁這麼簡單…”周鵬在客廳裏來回踱步。
“不是囚禁,那又是在什麼情況下,才會讓張綰綰心甘情願的不出門呢?”
錢家豪移步到沙發上,葛優躺癱在上麵,打開電視:“不管她是什麼原因,現在的結果已經很明顯了。”
“雨夜紅衣連環殺人案的幫凶,必然有他馮玉關一個,咱們盯著他,隻要找到證據,馬上就可以去抓人結案了。”
“哪有這麼容易…”周鵬無奈的搖了下頭。
假如馮玉關真是幫凶,那麼以他的謹慎程度來看,他們最後可能什麼證據都別想找到了。
從李麗娜給的那些資料來看,馮玉關這人最會長袖善舞的很。
他除了有個不省心的兒子,比較令人同情和惋惜之外,他個人的品德和生活作風都非常的令人稱讚。
隻希望被派出去查馮玉關的張興和武從文兩人,能查出到一點,李麗娜他們那邊查不到的線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