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了誠誠的治療情況後,周鵬兩人就打算離開。
老爺子沉著臉送他們出來:“剛才真是謝謝周警官和錢警官了,不是你們幫忙,我們恐怕等誠誠疼死了,都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錢家豪直言不諱:“老爺子,要找凶手麼?我知道是誰幹的。”
“錢家豪!”
周鵬扯了他一下:“沒有證據的事,你不要胡說。”
“我是不是胡說,你心裏最清楚!”錢少爺很生氣的甩開他的手。
“老爺子,我說,這事百分之百就是馮家那小子幹的,你信不信?!”
“小非?”
馮家和吉家多少有點親戚關係,馮淩非也是在自己的眼皮子下長大的,吉爺爺私心裏並不願意相信錢家豪的話。
更何況,馮淩非還隻是個半大的孩子。
吉爺爺沉默半晌才說:“…知道了,我會弄清楚的,今天謝謝兩位幫忙了。”
不被信任的錢少爺,嗬嗬兩聲,轉身就走。
周鵬追上他:“一般人遇到這種事,都和吉爺爺是一樣的想法,你沒必要為這個生氣。”
“沒生氣,也犯不著。”錢少爺說自己沒生氣,可語氣卻冷的嚇人。
“你信不信,他們查到最後,馮淩非屁事沒有,那個把狗送回去的家夥,會變成替罪羊?”
“失去工作還隻是他最輕的懲罰,賠錢會讓他傷筋動骨,而虐待小動物的罪名,會讓他在瓊林待不下去。”
“畢竟,在有錢有勢的那些人眼裏,他們的寵物也是高人一等的。”
周鵬站住不動了。
他是沒想到這些後續。
可他又太明白,如果事情真像錢家豪說的這樣發展下去,那將會給一個普通人帶去怎樣的打擊了。
錢家豪靠著車門,環抱起雙臂,好整以暇的欣賞他的表情:“周隊長不忍心了。”
周鵬輕輕搖頭:“不是不忍心,隻是突然感覺很煩躁。”
他冷靜了一會,心中瞬間就閃過好幾種處理的方法,卻拿不定主意。
見錢少爺在旁邊悠哉悠哉的。
周鵬便試著把皮球踢了回去:“你是不是有什麼想法?”
“你就等著看吧。” 錢少爺聳聳肩,拉開車門上了車。
第二天早上,李阿姨告訴周鵬,錢家豪一大早就出門了。
周鵬估摸著他是去處理昨天的事了,吃完早飯,自己去了刑偵局。
“隊長!”
王傑跟上來彙報了:“隊長,馮祖從進來開始就一直不吃不喝的,鬧著讓我們把他媽媽的東西還給他。”
“不給。”周鵬想也沒想就拒絕了。
“一天兩天的餓不死,等下馮部長過來先勸勸再說。”
“對了,對馮祖的二次審問,還是不說話麼。”
張興一臉晦氣:“一進審訊室,他那張嘴上就像安裝了防盜門似的,根本就撬不開。”
那就隻能等馮部長過來了。
馮玉關是十點到的,比約定的時間早了一點,眼下有淡淡的青色,看起來是一晚上都沒休息好。
因他過來,陳局長也露了麵,幾人寒暄幾句,便立刻進入了正題。
周鵬和武從文一起陪著馮玉關去見馮祖。
“阿祖!”馮玉關瞧著馮祖現在的樣子,臉上有心疼,有難過,有無奈,有悲傷,最後是恨其不爭。
“阿祖,你怎麼可以…我是怎麼教你的,你都忘了麼。”
“你現在搞成這個樣子,你對的起死去的大哥大嫂麼?對的起我麼?!!”
馮祖定定的看著他,動了動唇,最終什麼也沒說。
馮玉關被他這副樣子,氣的不輕,用力的拍了下桌麵大吼:“你啞巴了,說話!”
“叔。”馮祖聽話的喊了一聲,然後說:“他們,把媽媽的東西拿走了?!”
馮玉關一臉疑惑的看向周鵬:“周警官你們拿了我嫂子的遺物麼,這孩子從小戀母,如果…”
“不好意思馮部長,他說的東西是被害人的衣物,我們不可能還給他的。”
周鵬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馮部長能問問馮祖,為什麼認為那些衣物是他母親的東西麼?”
馮玉關遲疑的點了下頭。
他痛心疾首的看著馮祖,深深的歎了一口氣:“阿祖,事情都到了這個地步,你就不要再對警方隱瞞了,要好好配合,知道麼?”
“他們拿走的那些東西,都是屬於別人的,你怎麼會認為那是你媽媽的呢?!”
馮祖眨了眨眼,固執又認真的回答:“大雨,媽媽穿著紅色的衣服,那就是媽媽。”
“叔,媽媽和我說話了,還叫我阿祖。”
馮玉關一臉苦澀:“你這孩子,你這孩子…”
見馮祖願意回答馮玉關的問題,周鵬又讓他試探著問了幾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