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蔻眉頭緊皺,她看見這少年的傷勢似乎不簡單,而且莫名有種熟悉的感覺,連衣衫也顧不得穿上,起身把人抱起來往洞府裏送。
少年卻似乎察覺到了她動作一般,劇烈掙紮著。眼睛被血糊滿了,也不知到底看沒看清楚,從懷裏掏出一把小刀就要往玉蔻身上紮。
眼看著刀子要紮到身上,她伸手抓住少年的手,神色不耐卻還是在他耳邊輕聲哄著。
“別亂動,你傷的很嚴重。”
少年似乎聽見她的聲音,一下子就安靜下來,兩隻手也不亂動亂摸乖乖放在自己肚子上。
等到玉蔻回到洞府,少年已經暈過去了。她將少年平躺著放在床榻之上,才看見他猙獰可怖的傷口。
少年的衣衫輕薄,不難看見內裏的皮膚,可他全身上下幾乎就沒有一片好肉,胸前一道大裂口子已經見骨,周身都是密密麻麻的鞭痕,都不知道已經過去多久沒有處理,傷口處是新傷蓋舊傷,舊血痂上流下新血液。
甚至有些地方發炎起膿,長期不處理有點詭異的味道。
玉蔻都佩服他這樣都還活著。一臉血頭發也亂的像雞窩,要不是一身黑衣服恐怕早就被血液染得黑紅了吧?
她先把少年的衣裳褪下,簡單清理一下傷口處的汙垢,又打來熱水輕輕擦拭他身體,一邊擦一邊感歎生命力的頑強。
但是她忘了藥在哪放著了,隻能傳音讓小弟子帶一些處理外傷的藥品過來。
但她也並非專業醫師,隻能做一些簡單處理,並不能處理問題根本,剛才看了一下,這個少年傷口處似乎有些奇怪,第一次看見以為是淤血,仔細一看傷口處流出黑色液體,發現可能是某種毒。
片刻後,吩咐的小弟子帶著藥品上來了,玉蔻接過藥品說了聲可以退下了,就連忙關上門,留下他懵逼的側臉。
拿藥的小弟子罵罵咧咧的下山了。
也沒辦法,她現在的處境不能傳出什麼奇怪的傳聞,她的實力還不夠強大,不能夠對抗眾人全身而退。隻能一步一步都小心謹慎,盡量不給秋渺渺露出破綻。
因為玉蔻知道,這個女人遠遠沒有看上去那麼簡單。
後麵萬劍宗滅門,還有她一杯羹。
當然,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她拿起一張藥紙,在上麵倒上一些藥粉,將其與溫水融合,再用軟布浸泡。
一點一點塗抹在少年的傷口上。
玉蔻隻能慶幸他暈著,如果醒著的話可能會疼得痙攣。但蓋不住這個方子有用。
以前她不小心摔破膝蓋的時候,師尊也是用這個方法為自己上的藥,雖然特別特別疼,但是沒幾天就好了,見效還挺快的。
這個小子的傷口挺深,塗上去可能會更疼更難受。
因為玉蔻看見少年額頭滲出冷汗,傷口處的神經不自覺抽搐著,混雜著血液渾濁不清,一點點染濕枕靠。
上完藥,玉蔻又開始給少年擦拭血汙,直到把他臉上的汙垢擦幹淨,她感歎一句。
“長得還挺水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