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舉跟隨寧幹城,無驚無險的來到一處由公園臨時改造而成的訓練場地。
在訓練場中,約有五十多人,或站或立,或打坐修行,或練習法術,每個人都在抓緊時間,刻苦修行。
此時,見到寧幹城從天而降,這些人便紛紛圍了過來。
在這些人中,讓王舉感到有些紮眼的是,薛家父子也赫然在列,並且其他人也隱隱以薛存義馬首是瞻。
在成為煉氣士之後,薛存義不僅把自己的腿接了回來,還大有一種視天下英雄如無物的傲氣。
他相信以自己的手腕,長生久視那還不是手到擒來啊。
至於寧幹城身邊的王舉,那不過是一個幸運的小畜生罷了,不值得自己為他浪費太多精力,日後隨手殺掉就是了。
所以薛存義直接無視了寧幹城身邊的王舉,隻對寧幹城微笑著說道:“寧道友,可有找到對付那頭惡的方法了嗎?”
寧幹城剛張開嘴,還沒來得及說話,王舉就已經上前一步,啪的一聲,一個大逼鬥抽在了薛存義的臉上:
“寧道友是你叫的嗎,不知死活的狗東西”
王舉的突然發飆,不止讓捂著臉的薛存義沒反應過來,旁邊的寧幹城也同樣不明所以。
“寧道友可是對方家有所不滿嗎?”
薛存義沒管王舉,而是捂著已經腫起來的臉頰,死死的盯著寧幹城。
在他看來,自己攀上了方家這棵大樹,區區王舉,怎麼敢對自己動手,那必然是寧幹城指使的。
聽到薛存義的詰問,寧幹城火紅色的眉毛一下子立了起來,他早就看這個薛存義不順眼了。
自從薛存義來了之後,到處拉幫結派,仗著自己方家客卿的身份,動不動跟他唱反調,若不是現在是非常時期,他非得找個沒人的地方,一刀砍了他不可。
如果僅僅隻是跟自己唱反調,寧幹城還不至於對他動殺心,真正讓寧幹城無法忍受的是,他不僅自己投靠方家,他還不遺餘力的幫助方家籠絡人心,拉攏其他人一起加入,儼然一副方家代言人的做派。
這簡直是觸了所有昆侖學院弟子的逆鱗。
昆侖學院與所有的世家、宗派有過約定,任何人都不得強迫煉氣士加入對方。
比如說王舉,哪怕子魚大師再怎麼想讓王舉拜入五台山,但是隻要王舉自己不願意,那麼子魚大師就無法強行把王舉抓上山。
他要敢把王舉抓上山,那吟霄先生就敢打上五台山。
這一樁樁,一件件,把寧幹城氣的不知道動了多少次殺心,後悔了多少次不該救這狼心狗肺的父子倆。
此時,這個薛存義居然敢蹬鼻子上臉,當眾挑戰他的權威,更是用方家來壓他。
這讓想著顧全大局,不願撕破臉的寧幹城,徹底忍不了了,右手豎掌如刀,抬手就要劈了他。
就在這時,王舉再次先一步動手了,抬腿一招撩陰腿,狠狠的踢了過去:“你以為給自己找個主子,你就又行了?”
薛存義剛剛挨那一巴掌是因為沒有防備,現在看到王舉再次極為托大的向自己一腳踢了過來。
當即冷哼一聲,手上浮現出一層灰黑色光芒,一掌拍在王舉的腿上。
砰的一聲,腿掌相交,薛存義被震退一步,王舉也是臉色驟變。
僅僅隻是交手一次,王舉腿上被薛存義拍到的位置,就已經有些隱隱發黑了,一陣陣針紮般的疼痛不斷襲來。
“怪不得敢在我麵前狺狺狂吠,原來是有了底氣啊,看來你的主人很疼你嘛”
王舉趁著說話的功夫,活動了幾下疼痛無比的小腿,抬手一劍羅漢剃度,帶起蒙蒙佛光,劈向薛存義的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