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快飄到了廟前了，楚璃腦子還迷糊著，憋了好久還是開口，“我的腦子是傻的，不能吃，吃了你也會變傻的。”
女鬼笑起來，冰涼的手指戳了戳楚璃的臉蛋兒：“你這麼可愛，吃了一定能像你這麼可愛。”
楚璃撇撇嘴，“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動口？”
女鬼突然湊近看著楚璃：“哈哈，你真的好可愛啊！別怕，我不吃你的腦子，這麼可愛，我怎麼舍得吃呢？”
她看楚璃滿眼的不信，又拉著楚璃飄起來道：“別害怕，我知道你跟我不一樣，你是人，我故意逗你的，但是你別讓其他鬼知道你是人，不然真的會吃你的腦子。”
“真的嗎？”
楚璃莫名的對她有信任感，遂抓住她的手問：“那你有名字嗎？我叫楚璃。”
“我叫萬萬。”
她笑顏如花，明亮的眼睛在黑夜裏閃爍著光芒，有些滲人，卻又讓人移不開眼睛。
楚璃：“萬萬？”
“對，萬萬歲的萬萬。”
楚璃恰好聽知煙給她講過的小人書，裏麵的人見了皇帝就會喊萬萬歲，她覺得很好玩，笑嘻嘻的看著萬萬：“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你也看小人書啊？是大秦秘密嗎？”
“唔，不是，是唐朝愛情。”
萬萬拉著楚璃繼續前進，“唐朝愛情？一定很好看，如果我能再遇到我喜歡的那個人就好了。”
“喜歡？”楚璃也很好奇，“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感覺？”
萬萬瞪大眼睛，“你看起來也十七八九歲了吧？竟然沒有喜歡過一個人?”
楚璃搖搖頭。懵懂的看著萬萬： “我夫君說過，喜歡一個人就像喜歡桂花糕，但我還是不懂。”
萬萬說：“我知道我好想他，閉眼想他，睜眼想他，做什麼都想他，就像現在我拉著你的手，我想的人還是他，你試著閉上眼睛，腦海裏出現的第一個人一定是你喜歡的人！”
楚璃半信半疑的閉上眼睛，萬萬回頭看她：“怎麼樣？想到了誰?”
楚璃努力的去想，可是大腦卻一片空白。她微微睜開眼睛，有些失落的回答：“什麼都沒有，一片空白。”
“怎麼可能呢？就算你沒有喜歡的人，不對，你剛剛說你夫君？你有夫君？”
“嗯，有一個。”
萬萬捂嘴笑：“什麼叫有一個？難不成還應該有很多個嗎？”
楚璃瑤瑤頭，“那倒不是，隻是這個夫君奇奇怪怪的。”
萬萬還想聽，但已經走到廟前，楚璃警惕地看著四周，白白的一片，每個都沒有腳，卻都有雙黑亮的眼睛。
不知是誰喊了句：“想看小豬的交錢了啊！一塊銀元可以握手一次，十塊銀元可以讓小豬高歌一曲，戲曲，說書，西洋曲，咱們家小豬都會昂！走過路過不能錯過！今日看小豬，明日富貴來！”
楚璃踮起腳，伸長脖子望向聲音來源，可是怎麼也看不到。
萬萬偏頭笑：“你想不想聽小豬唱歌？”
“有點想吧。”
萬萬看著她腰間的黑紅玉佩道：“你把這個交給黑婆婆，你就可以聽小豬唱歌了。”
楚璃握住腰間玉佩，“這玉佩不是我的，是我撿來的，我還要等著它的主人。”
萬萬眼珠子轉了轉，扒拉著前麵的人，拉著楚璃就擠到了最前頭。
“黑婆婆，你看這是誰？”萬萬指著楚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