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璃輕飄飄地起身,跟著旗袍女人一直走,直到來到一處案桌。
“跪下,拜見師父。”
“阿?”楚璃一頭霧水,發出一聲疑問聲。
旗袍女人的眉眼雖然模糊,但楚璃還是覺得她的五官輪廓很吸引人。
旗袍女人輕聲催促,“跪下,拜見師父。”
楚璃眼珠子轉了一圈,根本沒看到人,她疑惑地問:“拜鬼啊?”
“是師父!”
女人的聲音變的嚴肅,楚璃左右看了看,鬼影子都沒有一個,拜誰?
見她遲疑,旗袍女人纖細的手指隨意一揮,桌案上的擺件神像立刻變成了真的。
“哇。”楚璃驚歎,“這,這,這,什麼情況啊?”
沒人給她解釋,隻有一個長著白胡子笑嘻嘻的老人,手裏拄著一根枯木拐杖,慈祥的朝楚璃走來。
“阿璃,一定要乖乖完成任務,那樣就可以快點回到為師身邊了。”
身後的神像們認同的點點頭,異口同聲道:“師孫,加油!”
楚璃:……
誰能給我解釋解釋,這都什麼鬼?
不給楚璃問話的機會,白胡子老人轉眸看向旗袍女人,“開始了。”
旗袍女人眼裏的光很熟悉,好像可以感受到她內心的心疼。
楚璃盯著那女人看,企圖看清她的容貌,可怎麼也看不清。
稀裏糊塗的被扶著跪在地上,又稀裏糊塗的接住那塊龍紋玉佩。
“這是什麼?”
楚璃抬頭詢問時,眼前卻是一片漆黑。
“疼!好疼!”
此時。
昏睡著的楚璃覺得渾身好疼,好像被很多蟲子咬噬骨髓。
大夫看後直搖頭,“霍大帥,小的已經盡力,夫人的脈象實在是怪,有一股氣在她體內橫衝直撞,如果……”
“如果我說夫人……額,額……那個……”
“說!別吞吞吐吐!”
霍北淵手心沁出了汗,一遍又一遍的用溫熱的毛巾擦拭楚璃發燙的額頭。
大夫“撲通”一跪,“求大帥饒命 ,小的醫術不精,實在是無力回天。”
說罷,老淚縱橫。
霍北淵不作聲,一直盯著楚璃蒼白的臉看,知煙心裏發慌,完全顧不上主上關係,往床前一跪,“大帥,小姐的身子骨是有些弱,許是受了風寒,絕對不會像這大夫說的嚴重,您讓我回去,我回楚家去拿續命丹!每次小姐吃了續命丹就會好。”
霍北淵瞥了一眼知煙,“你留下,其他人都出去。”
大夫瑟瑟發抖,許隨一個眼神,大夫慌張地爬起來,一個踉蹌差點摔了跟頭。
待所有人都出去後,知煙擦掉眼淚,“大帥,小姐真的沒救了嗎?”
“你在這裏守著,不要讓任何人進來,我不回來,你必須寸步不離。”
知煙不知道霍北淵要做什麼,還是點頭應聲:“是,我肯定不會離開我家小姐半步。”
霍北淵俯身,冰涼的唇印在楚璃雪白額頭,輕輕撩一下她的額發,說:“阿璃,等我。”
直到霍北淵拂袖走遠,一旁的知煙才回過神。
她記得很多次,小姐追著霍北淵要親親的時候,霍北淵都是很冷漠,很不開心的被小姐親,這次怎麼這麼主動?
知煙晃晃腦袋:幻覺!一定是幻覺!
“疼,好疼,別打了!”
楚璃在夢裏學手藝,一會兒這個師尊打一下,一會兒那個師尊打一下。
她還好奇,好奇為什麼自己的師父胡子了都白花花了,還要叫那些年輕的人為師叔?
每次剛想問,師父就捋著胡子,一臉慈祥道:“臭丫頭,又想偷懶,你還想不想回去了 ?”
這時 ,楚璃隻能撇撇嘴表達不滿,嘴裏還得甜甜的回答:“想想想,想回去吃桂花糕。”
這什麼鬼地方,連口水都不給喝。
心裏抱怨著,該學的手勢一個沒落下,還有一大堆符文,聽不懂,但楚璃看一遍就記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