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曲新詞的婚禮,婚禮交響曲悠揚地回蕩在空氣中。
隔著白紗,她平靜地看向紅毯盡頭,那個比她大了二十多歲,身材矮胖的男人,就是他未來的丈夫。
“新娘真年輕啊,長得還漂亮,這是誰家的閨女啊,怎麼願意嫁給陳老板的?”
“她你都不認識?這是曲中天曲老板家的大女兒,曲新詞啊。”
“還曲老板呢,曲家都破產了,聽說曲新詞嫁給陳老板就是為了給他父親抵債。”
“聽說陳老板都克死了三個老婆了,嘖嘖嘖,這個曲新詞我看也懸。”
賓客們的議論聲音並不小,打量看戲的目光紛紛落在了她身上,她渾不在意周圍人的議論,抬頭挺胸地走向紅毯盡頭,像隻高傲的白天鵝。
陳老板對曲新詞伸出她肥碩的手,她瞥了一眼沒有去牽,這引起了男人的不滿,強行拉過她的手麵對神父。
手裏傳來溫熱潮濕的觸感,曲新詞不悅地皺起了眉。
神父微笑看著陳老板,輕車熟路地開口,“陳永建先生,無論貧窮、疾病、困難、痛苦,富有、健康、快樂、幸福,你都願意對曲新詞小姐不離不棄,一生一世愛護她嗎?”
賓客們的目光全都齊刷刷地落了過來,看著麵前的人,陳老板心中很是得意,曲家的千金又怎麼樣?現在還不是落到他手裏,任由他擺布。
他對神父說:“我願意。”
神父又微笑著看向曲新詞,“曲新詞小姐,無論貧窮、疾病、痛苦、富有、健康、快樂、幸福,你都願意對陳永建先生不離不棄,一生一世愛護他嗎?”
“她不願意。”
低沉的男聲夾雜著整齊劃一的腳步聲響起,像是驚雷般的砸響在空中,現場頓時一片嘩然,曲新詞的臉刷的一下白了,她猛然轉身看向教堂門口高挑的身影。
婚禮被打斷引起了陳老板的不滿,他憤憤地看向突然闖入的男人,“你是什麼人,敢來壞我的事?”
沈言鶴沒有理會陳老板的話,皮鞋敲擊在地板上發出“噠噠”的聲音,他三兩步就來到了新人麵前,居高臨下地打量著陳老板,眼神裏滿是厭惡,好像他是什麼髒東西。
“你幹、幹什麼?”陳老板漲得臉色通紅。
沈言鶴一揮手,他帶來的保鏢迅速把十幾個巨大的箱子抬了進來,教堂裏瞬間變得十分擁擠。箱子打開的一瞬間,在場所有的賓客都瞪大了眼睛。
裏麵是滿滿的百元鈔票。
“這裏是三億的現金,足夠償還曲家欠你的債。”沈言鶴低沉的聲音響起,帶著某種壓抑的,冷冰冰的暴戾,“她現在是我的人了,聽清楚了嗎?”
曲新詞緊咬下唇,她沒想到沈言鶴會以這種方式羞辱她,抬來一屋子的現金,把她當成可以隨意交換的商品嗎?
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沈言鶴直接拉起曲新詞的胳膊就向外走。她沒反應過來腳下一個趔趄,高跟鞋沒踩穩,直接崴到了腳。
沈言鶴頓了下,冷著一張臉把曲新詞抱了起來,在所有賓客打探的目光下離開了教堂。
偌大的教堂安靜了一瞬,頓時像是炸開了鍋一般,無數嘈雜聲響起,現場刹那間混亂成一片。
……
曲新詞在他懷裏不斷掙紮,“沈言鶴,你放我下來!你要帶我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