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小洛聽得一愣一愣,最後隻抓住了一個詞,恰也是關鍵詞——補習。許小洛怒了,但不敢表現出來,隻得心裏嘀咕。
“為什麼要補習,浪費我放學時間。”
白怡雪似乎也有些不情願。
“放心,你們的家長那邊我都通知了,我知道某些人有些不情願,是吧,許小洛?”
這已經不是含沙射影了,而是精準鎖定、直指目標,給許小洛當頭一棒。
“你母親當時再三囑托我好好帶帶你,放心,這兩天,我會好好關愛你。”
張月明明是微笑著的,但在許小洛看來這樣的微笑怎麼那麼邪惡呢。
第一天的補習沒進行多久,但等許小洛和白怡雪走出校門時,天已經黑起來了。
今天沒有人來接白怡雪,回家的這段路她可以自由許多。
兩人並排走著,如第一次見麵時那樣,隻是這次許小洛不會再問白怡雪為什麼跟著他。
“好久了呢。”
“嗯?”許小洛被白怡雪的話吸引了注意,“什麼好久了?”
“我們認識好久了。”白怡雪的聲音壓得很低,似乎不願讓他人聽見,但最後一字卻咬得很重,好像又想告知他人。
“什麼?”許小洛確實沒聽清白怡雪說了什麼,隻聽見一陣咕嚕聲。
“沒什麼。”白怡雪一下子又不想對許小洛說什麼了。
“感覺你人也挺不錯的。”
最後這句話白怡雪壓在了心裏,沒有說出來。原本就要脫口而出了,但被許小洛掃了興,便徹底埋藏在內心深處了。
臨近岔路,白怡雪停住了腳步,麵向許小洛,胸脯大幅度地起伏著,似是深深思索了一番,情緒波動有點大。
“許小洛……”
突然白怡雪見許小洛向自己撲來,一把抱在了她的腰間。白怡雪一陣驚慌失措,一度認為眼前的人獸性大發,想對自己動手動腳。身子的平衡一下子失控,這一刻,她仿佛都認命了。
剛剛,在許小洛的視角裏,他正等待白怡雪開口,餘光卻掃到後麵角落暗處,一道與漆黑環境格格不入的寒光突現,並一步步地向白怡雪靠近。
許小洛沒有去多想那是什麼東西,隻覺那正在靠近的帶著寒光的東西不會是什麼好東西,於是沒有任何預兆,本能地撲向白怡雪,在那點寒光靠近之時,抓住白怡雪的腰肢,帶著她向一旁躲去。
寒光一閃而過,許小洛慌亂中看清了其模樣,是把約三寸的水果刀,刀身光潔如鏡,路燈下,刀影從許小洛的臉上閃過。
剛站穩後的白怡雪正想抱怨一句,卻見一道人影擦身而過,那個人的手上一把鋒利的水果刀直直向前刺去。
原本的抱怨換成了疑問脫口而出。
“是誰?”
“問我是誰?”戴著鴨舌帽的男人緩緩轉過身,“你不知道我也正常,但是你的老子肯定知道我,還有那個姓李的。”
男人側身看向許小洛和白怡雪兩人,眼眶處,黑色、紫色、白色不自然地混在一起,看著十分病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