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拉罐向遠處緩緩滾去,與地麵碰撞的聲音逐漸拉長,最後完全消失。
許小洛(白怡雪)盯著易拉罐滾去的黑暗角落,久久怔住。
沒等人反應過來,鐵門啪嗒一聲打開,門鐵門向裏扇動的風簌地刮進來,拂過許小洛(白怡雪)和白怡雪(許小洛)的臉頰。
一個在兩人看來有些高大的黑影站立在門口,微弱的光亮勾勒出眼前之人的輪廓,在一細看,他的臉上紅得發紫,應是醉得不像樣了,但意識卻仍清晰得很。
“真有老鼠,還是一隻大老鼠。”
男人本隻是聽見動靜進來隨意瞧瞧,看白怡雪(許小洛)在搞什麼動靜,可這一進來就有了意外發現。真有不知死活的人鑽進這裏來了。
男人死死盯著正在給白怡雪(許小洛)鬆綁的許小洛(白怡雪),白怡雪(許小洛)腿上的繩子已經解開了,露出被繩子勒出的紅色痕跡,手上的繩子看上去也解得差不多了。見此情形,一股莫名的怒氣自男人心底升起,因醉酒而布滿血絲的眼睛瞪得圓鼓鼓的。
“看來你鑽進了不久了呢。”
沒等男人來得及說下一句話,一股力量朝腹部襲來,隨即整個身子失去了平衡,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原本被酒精麻痹的神經也為之一震,短暫的暈眩感湧了上來。眼中的黑暈消失後,男人才反應過來,剛剛那個男生猛地一頭撞了上來,直指他的腹部,震得他的五髒六腑一顫。
“快跑!”許小洛(白怡雪)抓起白怡雪(許小洛)的手腕,拔腿就向門外跑去。
身後,那個男人仍癱坐在地上,似乎還未從剛剛的衝撞中緩過神來。
“走。”許小洛(白怡雪)的催促聲不斷。
白怡雪(許小洛)捂著腹部,佝僂著身子緊跟許小洛(白怡雪)的步伐,可以看出腹部的腫痛讓他走起來有些艱難,但也不得不跑,這是目前唯一逃跑的機會了。
許小洛(白怡雪)的步子跨得很大,絲毫沒有注意到她自己的身體的步子是有多麼的小,仗著男生身體的良好體力,拖拽著白怡雪(許小洛)向前跑。
出了房子,許小洛(白怡雪)拉著白怡雪(許小洛)躲在了一處廢棄建築後,依靠著牆緩一口氣。
白怡雪(許小洛)大口喘著粗氣,胸脯的起伏不敢過大,腹部的脹痛隨著呼吸一陣陣地傳入大腦。
“喂,你還好嗎?”
許小洛(白怡雪)見白怡雪(許小洛)佝僂著身子一直沉默不語,有些擔心地詢問他的情況。
“我……還行。”白怡雪(許小洛)隻簡單地回應了一句,再沒接一句話,他感覺太累了,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肉,每一絲神經,都繃得太久,此時一下子放鬆下來,他有點脫力。
許小洛(白怡雪)盯著靠著牆坐下的白怡雪(許小洛),看他一副難受的模樣,哪像是還好的樣子。
他應該跑不動了。
想到此,許小洛(白怡雪)集中注意力,密切關注剛剛跑過來的路上的情況。
男人從地上爬起來後,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顯得很是從容。男人很清楚,先前他踢在那個女孩身上的一腳有多重,他還收了點力,不然的話她就一點都動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