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小洛不知何時提高了警惕性,像這樣的細節他以往都不會在意的,果然是最近有些敏感了嗎。
這樣的變化是好還是壞,許小洛自己也不知道。
但既然看到了這樣的奇怪之處,許小洛還是打算湊近一點仔細觀察一下。
白怡雪(許小洛)踩著椅子踏上了桌子,剛剛及膝的褶邊半身裙隨著白怡雪(許小洛)的向上高抬腿而向大腿根部移去,這令許小洛感到十分不適,再加上白怡雪缺乏鍛煉的身體過於柔弱,這套許小洛本以為遊刃有餘的動作卻做得過於困難,幾次想一踏步踩上桌子都被迫退了下來,最後隻得跪膝踩了上去。
白怡雪的身高也比許小洛矮了一點,許小洛也失算了這點,踮著腳尖湊了半天也夠不到燈管,隻能遠遠掃視著。
反光處不是一個隱秘的地方,可以比較清楚地看到那裏有一塊尺寸極小的圓形鏡片。
“玻璃?”白怡雪(許小洛)將眼鏡又湊近了一點。
“不是玻璃,裏麵還有一部分。難道是……”
沒等白怡雪(許小洛)將自己心中的猜想說出來,一雙大手裹著一塊麻布從後捂住了他的口鼻。
突然的襲擊讓白怡雪(許小洛)一下子不知所措,手掌扒拉著捂在口鼻前麵的雙水,身體卻因失去平衡向後仰去,他的胸腔大幅起伏著,試圖從麻布的遮蔽中尋求一絲縫隙以呼吸新鮮的空氣,可越是如此掙紮,臉部的束縛力就越大,漸漸的,呼吸越來越艱難,腦袋也逐漸變得一片空白,最後隻感覺眼前一黑,便再不知道什麼了。
嘀嗒嘀嗒。
黑漆漆的房子內,破損的水管向外不停地滴水,一部分水積在一角,順著因潮濕而粉碎的牆壁緩緩滑落,在低窪的地板上又積成了一灘水。
房間內彌漫著令人惡心的潮濕氣味,以及不知是什麼東西的腐臭味。
房頂處,一滴水附著於上麵,越來越飽滿,最後不堪重負滴落了下來,徑直點在一個人的額頭上。
白怡雪(許小洛)從睡夢中驚醒過來,他的意識還有些模糊,視線也未完全恢複。
周圍是一片漆黑,聽不到一點人活動的聲音。白怡雪(許小洛)的手臂被束縛在身後,雙腿腳踝處也被麻繩牢牢係住,使不上一點力氣。
白怡雪(許小洛)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裏,剛要開口叫喊,卻發現嘴已經被膠帶封住了,死死的,一點風也鑽不進去。
起初掙紮的意誌被時間慢慢磨滅了,白怡雪(許小洛)找了一個相對較舒服的姿勢坐下,心中隻剩下了疑惑。
“這是哪裏?是誰帶我來到這的?這個人有什麼目的?”
許小洛盡力去思考這些問題的答案,最後隻是得到了更多的問號。他實在想不清自己會與將自己綁在這裏的人有任何聯係,幾番排除下來,許小洛最終歸結為是白怡雪。
“她是到底牽扯了什麼事情了,結果讓我來受這個苦。”
白怡雪(許小洛)被綁後沒有第一時間感到恐懼,反倒是充滿了好奇心,也許是因為身體交換帶給他的不切實際感,畢竟被綁的是白怡雪,關他許小洛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