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冰躺在帳篷內,艱難地喘著氣,臉色通紅,額頭敷著濕毛巾,全身正冒著熱氣。
許小洛往返於帳篷與河邊去打水,然後燒熱水,白怡雪在謝冰旁邊一會兒不斷用濕毛巾擦拭著他的臉和四肢,一會兒給他喝熱水。
許小洛和白怡雪都沒能想到謝冰居然會突然發燒,還這麼嚴重,而野外生存實踐還有足足兩天,現在這種情況隻能提前放棄了去尋求老師的幫助。隻是謝冰還堅持著,說自己沒太大問題。
夜逐漸深了,謝冰才艱難地入了眠。忙活了半天,許小洛與白怡雪都無了睡意。
帳篷外,火堆還在燒著,在帳篷門口的一男一女都默默坐著,不說話。
許久,許小洛打破了沉寂,說道:“其實今天去河裏抓魚的時候我就應該注意到的,他不願意下河,卻也不說明原因,下水後在河裏都冷得瑟瑟發抖了,也不說一聲,真是的。”
“也不能怪你沒察覺到,隻是實在想不到他居然突然病倒了。看他的情況,應該是早就有點小感冒了,隻是現在突然爆發了。”白怡雪關切地望向帳篷裏,臉上寫滿了不安。
“要不我們還是放棄吧,早點回去,謝冰的身體要緊。”許小洛向火堆裏添了些幹樹枝,讓火燒得旺一些,抵禦這夜間的涼風。
白怡雪非常讚同這個提議,隻是考慮到了謝冰的心情:“明天再看看情況吧,如果謝冰的狀況還在變差,我們就按下呼救器吧。”
這個夜晚似乎很漫長……
第二天清晨。
山林裏的早晨本來是十分幽靜的,隻是這份幽靜卻被突然來到這裏的兩人打破了。
“老大,我們來這幹嘛。”大個男生跟在臉上長滿雀斑的男生身後問道。
“沒什麼特別的事,隻是來和同年級的同學們問個早。”雀斑男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帳篷內的人也被外麵的說話聲吵醒,除了睡得很深的謝冰,許小洛與白怡雪都走了出來,看看這不打聲招呼就擅自前來的“客人”到底是來幹嘛的。
許小洛見是昨天的兩人,率先發話道:“喲,同學,大清早的到我們這兒有何貴幹,不要給我說你們是來給我們請安的,我們可受不起。”
許小洛帶著嘲諷語氣的話語激得對方大個男生一陣惱怒,雀斑男也是黑著臉。白怡雪看著對方吃癟的樣子,也是樂嗬嗬地笑了起來。
雀斑男收回製止大個男生的手,很是禮貌地對許小洛和白怡雪二人說道:“我們不是有意到此叨擾的,隻是在林中散步偶然路過這裏的,沒想到就碰到了你們,真是巧啊,哈哈。”
“巧嗎?”許小洛從不介意以最壞的心思去想一個人。
“如果打擾到了你們,我表示很抱歉。另外,對於昨天的不愉快我也想向你們道歉,希望我們能互相諒解。
“我們倒不是很介意昨天的事,這樣也好。”白怡雪對於對方的示好還是比較友好的。
幾人的對話結束後,樹林裏又恢複了平靜。
“你真的覺得他們是來示好的?”許小洛對那兩人並不抱有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