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她不理自己，小女孩皺起眉頭，亮出一口白牙，滿臉威脅，“不要忽視我！”
分數已經離去，考試還要繼續，許笑菀收回悲傷的目光，問小女孩：“為什麼會找上我？我也不善良啊。”
小女孩滿頭霧水，不知道許笑菀為什麼是這個反應，但這並不妨礙她感到這件事情有趣：“或許你的確不善良，但是你有意思啊……你叫許笑菀，是嗎？我很喜歡你。”
許笑菀：“喜歡？”
她的表情變得有些古怪。
有什麼東西在她的腦海裏一閃而過，但太快了，快得她抓不住。她苦惱地晃晃腦袋，繼續問小女孩：“或許你認識一個人，叫蘇恪禮嗎？”
小女孩說：“那孩子呀……我也蠻喜歡他的。但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就飄到這兒來了。但是沒關係，你也很好~成為我的同伴吧！”
夜色漸漸變深，月亮在枝頭熟睡，朦朧的月光像紗布一樣籠罩了大地。校園宿舍樓前，可愛的小女孩向許笑菀伸出手，美好得像月下精靈。
誰看到這幅場景，估計都很難看清其中的罪惡與瘋狂。
許笑菀知道現在這個時間段的小女孩還沒幹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但在現世裏，一切都已經發生了。就算和小女孩曾經產生過類似於友誼的感情，得知真相後，許笑菀再也無法對她生出任何好感。
隻是現在的場景，也容不得許笑菀拒絕。
“怎麼成為你的同伴？”許笑菀明知故問。
當然是締結契約。
“當然是締結契約啦~”小女孩興衝衝地撲過來，想強行打開許笑菀的靈魂，把自己的能量注入其中。
彼岸，合眼養神的謝辭宴驀然睜眼，好看的眼眸中冷意流轉。
白雀受驚地撲騰翅膀飛開，躲到一個自認安全的距離才開口問：“怎麼了，吾神？”
白雀是神族的眷屬，長年遊曳於彼岸神殿，不出意外的話，它是神們最親密的生物。所以它經常試圖與長年孤寂的神說話，隻是神從來不理它就是了。
這次，謝辭宴居然回應了。
他摁著眉心，語氣危險，風雨欲來：“有人想動我的東西。”他頓了頓，繼續道：“我不高興。”
白雀一驚。
曾經它一直以為神偶爾流露的暴戾瘋狂來自於邪神碎片，現在看來好像不是這樣。或許清冷的神族一直都有這種秉性，隻是一般不表現出來。
“吾神……不要做出會後悔的事情。”白雀惴惴不安，“不要傷害您愛的人……”
神是否會後悔呢？
謝辭宴回憶起宋修白，回憶起當時遇到的那群人類。
或許會的。
他的怒氣平息下來，半晌，意味不明地冷哼一聲。
考場中的小女孩則是一臉迷茫：“不對啊，為什麼你不能和我締結契約……你是人類嗎？”
許笑菀暗道果然，麵上浮現憤怒：“你罵誰呢？”
她早就預料到了這點。
神說隻會指導她，不提供額外幫助，連艾莉爾都暫時放過了。
但是神的占有欲可不會允許別的生物來搶自己的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