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笑菀不適應這個姿勢，想動彈，被輕易摁住。
“最好別亂動。”謝辭宴的聲音略微有些低啞。許笑菀以為他想做什麼，嚇得繃直身體，沒想到他隻是一手摁著她，一手熟練地打開了電腦。
電腦上跳出查分頁麵。
“謝老師……”許笑菀的目光被高考查分頁麵吸引，一時有些不敢相信。
謝辭宴特地陪她查成績？
這個稱呼放在這種情境下多少有種說不清的纏綿曖昧，謝辭宴的眸色變深，一手撫摸著她柔軟的長發，一手點擊查詢成績。
許笑菀“謔”地叫了一聲，緊張地拿手捂住眼睛。
謝辭宴低笑，聲音悅耳：“別怕。”
許笑菀“嗯嗯”亂應和一通，但還是隻敢微微張開手指，從縫隙中窺探。
謝辭宴直接地扒下她的手。
她猝不及防的看見了自己的總成績——709！
各省考試製度不同，而青州是考試大省，實行賦分製 ，所以分數卷得很高。
但709不說狀元，前三還是有了！
謝辭宴說：“其實京州大學的電話已經打過來了，但召喚師的身份信息不便泄露，你家裏幫你搪塞過去了。”
許笑菀完全聽不見他說什麼，喜悅衝昏了她小小的腦袋瓜。
709！全省前三！
就算她是青一中學霸，也沒能拿到過這樣的好成績！
在謝辭宴出現之前，她對自己的期望一向是勉強考上京州大學，畢竟自己的數學實在太拖後腿了。
但是他就是出現了呀。
雖然沒有啪一下把知識塞到她的腦袋裏。卻逼著她苦練數學題。
許笑菀反手抱住謝辭宴：“吾神！我愛你！！”
“……我不需要你愛。”謝辭宴感受著懷裏的溫度，眼神柔和些許，話語卻依舊偏執狠戾，“我隻要你……”
“我知道，永遠留在你身邊嘍！”許笑菀覺得自己可真是個大聰明，都學會搶答了。
她笑眯眯地看著姿態冷淡的神：“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對於擁有永恒生命的神來說，這遠比“我愛你”的告白更加打動內心。
謝辭宴忽然掐住少女的脖子，沒有用力，威脅的姿態卻顯而易見。
“人類的承諾一向很脆弱。”謝辭宴的氣息撲在許笑菀的臉龐上，“你們根本不知道永遠是什麼。”
“一年，百年，千年，或許你會厭倦。”
“如果你真想離開我，我不會放你離開。”
許笑菀還愛著神的時候，會是受盡偏愛的幸運者。
許笑菀想要離開神的時候，一定會生不如死，永遠承受折磨。
許笑菀沒有被他的動作嚇到。
反之，她的心驟然縮了一下。
總感覺謝辭宴有些……缺少安全感。
許笑菀當然不知道自己曾經跨越時空與神相遇，她絞盡腦汁在思考謝辭宴如此不安的原因。
她不由得推測：或許，宋修白也無意間笑著和謝辭宴說：“咱們永遠做好朋友啊！”
然後宋修白離開了。
謝辭宴是在害怕她也離開嗎？
或許人類無法從神身邊逃離，但心應該可以受自己控製地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