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小鴆鴆偷他鳥了?
嵇隱有些咬牙切齒,陰惻惻看向正打算繼續“嚶嚶嚶”的霍三,“抓‘賊’的事情你自己想辦法,不然就去極地給我再捕兩隻赤羽鳥!”
霍三被嵇隱那雙淩厲又震懾人的眼睛唬住了,滑跪舉動戛然而止。
他筆直直站好了身,憨實的目光慫得不行。
卻又忍不住偷偷摸摸去瞅嵇隱,暗戳戳打算繼續抱大腿。
嵇隱:“……”
所以霍三到底有沒有聽他說話?
他是對自己的大腿有什麼執迷不悟嗎?
嵇隱無語凝噎。
“自己的事自己幹!”
咬牙切齒說完話後,在霍三下一步滑跪舉動之前,嵇隱忽地身形迅猛一閃——
他輕功一淩,落荒而逃般在半空逃出了一條閃電。
霍三呆呆瞅向嵇隱,又呆呆瞅了瞅早就看不見雲慎的方向……
半晌,大壯漢自己在原地“嚶嚶嚶”了半天,哭泣他即將壯烈的人生。
極地啊,那可不是個人呆的地方。
不行,他勢必抓出偷鳥賊!
-
另一邊。
帶著秋秋離開雲間閣後,雲慎低眸看過去,竟然看到小迷糊的妻主凝神思考著什麼。
“有何不妥?”
雲慎不喜歡秋秋勞神的模樣,確認周遭無人後,大膽著將小小一隻的她抱在了懷裏,平視著她的眼睛柔聲問道。
“唔,我是想到了那塊玉佩的事情。”
秋秋自然而然靠在了雲慎肩頭,朝著他糯糯回複道。
她正在思考:是不是該回沐府把玉佩帶出來了。
畢竟那可是她的關鍵信物。
雖然敷衍團子說她夠廢夠鹹魚,並不想卷入這些詭譎的奇怪事件,甚至違心做個女帝……
但本就身處漩渦的她,命運的齒輪已經在轉了,半點由不得她做主。
“乖,你知道那玉佩在哪裏?你想去取我就陪你去。”
雲慎笑了笑,親昵著低頭,額頭抵了抵秋秋的腦袋,眸間滿是寵溺。
說完話,他還伸手揉了揉秋秋的腦袋。
直到把她的發型弄亂了,惹得她驕橫一眼,這才笑著收回了手。
嗯,果然——
他更喜歡看到小妻主沒心沒肺的嬌憨樣,一點也不喜歡看到她苦大仇深的惆悵。
雲慎隱去眸間的暗光,溫柔凝著他的小妻主,攬著她的腰間那隻手不自覺加重了點。
“行吧,今晚我們夜行一趟沐府,去取回我的玉佩。”
秋秋並未發現雲慎悄然的小動作。
不知道性子歡脫的她是想起了什麼,突然眼神亮晶晶看向雲慎,朝著他期待著眨了眨大眼睛。
瞧著那雙澄澈靈動的大眼睛,雲慎一眼就明悟了小妻主那點興奮勁兒是為了什麼。
他笑了笑。
妻主是個有點狡猾的小狐狸。
怎麼辦?
隻有寵著了。
-
當夜,第一殺手鴆帶著他的小妻主做了一回梁上君子。
兩人一襲夜行衣。
高挑的黑衣穩穩橫抱著嬌小的黑衣,無人之境般穿梭在鬧市,輕易就潛入了沐府。
“嘖嘖,你看沐府的戒備也就這樣了吧,還第一富商呢,阿慎帶著我一個累贅都可以輕輕鬆鬆翻牆進來,沐府……小垃圾。”
剛在沐府後院落地,某個負手的小樹袋開始嘚瑟了起來。
她那雙明亮的大眼睛滿是暗戳戳的嘲諷,嬌俏的小臉是張揚的傲嬌。
雲慎抿著唇笑了笑。
瞧著生動嬌憨的小女郎就覺得讓他愉悅,身心都不自覺放鬆了很多。
“乖,還是不能太鬆懈了,走吧。”
攬起招搖的小樹袋,雲慎又是一個靈巧的輕功一躍,很快到達了秋秋說的池塘。
“那我們——”
看著月色中波光粼粼的那一汪池水,小樹袋搓搓手興奮狀。
“乖寶,你在暗處等我,我很快就回來了。”
秋秋正要一個撲騰跳下水,結果雲慎輕輕鬆鬆提溜起了她。
帶著她遠離了夜裏有些涼的池水。
還將她妥善藏匿在了暗處。
秋秋完全沒反應過來之際,雲慎已經悄無聲息跳入了水裏。
“……?”
懵懵的小樹袋看著微微漣漪的池塘,腦袋上畫滿了問號。
好吧,那她今天穿個防水的夜行衣是為了什麼?
原身沐秋丟了很多奇珍異寶在水裏,確認不帶她一起撈嗎?
財迷小樹袋一下就蔫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