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清晨,寒風刺骨地吹拂著工廠的大門前。

張帆,一個普普通通的年輕人,身著薄薄的破舊衫,在“移化煉油廠”門口等待著工作的安排。在歲月的摩擦下,皮膚變得暗黃,褶皺如溝壑。

他在修真社會中屬於底層修士,隻能結合不入流的玩具芯片做一些簡單的法術。從事簡單繁重的體力勞動,如此這類底層修士也被稱之為“渣滓”。

他身前站著一位黃色毛發的年輕人,盧建鑫,他和張帆是發小,由於父親開運油罐運輸車與移化煉油廠常有往來,盧建鑫才能“混得”一保安,這次工廠試工的機會也是盧建鑫幫他爭取來的。

“張帆,你看起來有些累了。昨晚又去做代練了?”盧建鑫關切地問道。

張帆兩眼疲憊,“是啊,黃毛哥,這次是老主顧,幫老板收集到了一些不錯的數據,可惜我沒有功法,有些法術沒有強大的靈力無法使用。”

盧建鑫眉頭微展,“你這是算運氣好,很多人收集那些廢棄芯片裏的數據無法使用,不僅沒有工錢,還會被老板臭罵...”

這時他們排到了前方,一個高大威嚴的人影出現在他們麵前。他是工廠的主管,殷益達。殷益達一向以嚴格著稱,他對每一位新進的工人都充滿了質疑和挑剔。

“煉體的修士留下,會些卸力法術的將你的芯片插入腦機驗證下技能。”殷益達的聲音冰冷無情,他掃視著隊伍,目光落在了張帆身上。

殷益達嚴厲地看著張帆,他並不看好這個底層修士,覺得他沒有什麼可取之處。然而,盧建鑫用了兩瓶“費油”為他爭取一次機會。

盧建鑫走到殷益達麵前,低聲嘀咕了幾句。殷益達皺起了眉頭,思考了片刻後,點了點頭。

“好吧,黃毛,既然你這麼說,那就給他一次機會。但要小心,他的表現必須不錯,否則後果自負。”

張帆心中一緊,隻聽到旁邊的黃毛盧建鑫輕聲安慰道:“沒關係,張帆,我跟主管說好了,他會幫你安排,搬運的工作並不是很複雜,隻要穩住就好。”

張帆點了點頭,“黃毛哥,不用擔心,我會努力的。”心裏安撫了一下自己。他知道,盡管自己隻是個底層修士,但他擁有一項獨特的法術——重力術。這是他花費了數年時間,從廢棄芯片中收集數據,自學而來的一種能夠增加體力和力量的法術。

經過腦機測試,留下了一批合格修士。隨後,他們走進了工廠內部,來到了一個巨大的倉庫。倉庫裏擺放著大量油桶,密密麻麻,數不勝數,這些都是一些前線修士和一些魔獸的“屍油”桶,還有一些靈能植物的提取物,這些油桶將被運輸到供能站,而張帆負責的就是把油桶搬運到運輸車上,這是一個枯燥且繁重的工作。

當他走到搬運區域,張帆看到一輛巨大的運輸車停在那裏,車上堆滿了沉重的油桶。一些煉體修士的工人們汗流浹背地將油桶從倉庫一個個裝上運輸車。

他看向旁邊的工人們,大部分都是底層修士,煉體類的修士。他們緊緊咬著牙關,汗水濕透了衣衫,看起來疲憊不堪,但他們並沒有停下來,繼續堅持著。油桶的搬運是個需要體力和耐力的工作,卻隻能由他們這些渣滓們來完成。

在這個倉庫中,彌漫著油膩和刺鼻的氣味。油桶裏的屍油和提取物緩緩散發出難聞的氣息,讓人有種想要嘔吐的衝動。但這些修士們已經習以為常,不再對這種惡臭感到反感。

張帆聞著難聞的氣味,心中卻產生了一絲興奮,他知道自己的重力術有用武之地了。他沉靜下來,手心掌起一片微光,然後衝擊到自己的雙臂上。他舉起手臂,重力之力彙聚於油桶。油桶漂浮,在倉庫與運輸車往來之間,每一下都準確無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