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厲千源,我究竟和溫良恭這個女人是怎麼攪在一起的?
盛曕朝這小子正處理著公事。我知道,他因為剛升任副廳長自是忙了些,忙得沒有時間去和新婚的老婆花前月下,卿卿我我。所以為了讓她溫恭良打發無聊的時間,他就想到了我。因為他知道溫良恭喜歡讀書,喜歡聽故事,而我恰好又是教國學的,至此我厲千源就成了溫良恭這女人專屬的,呃,可以說是陪聊的人。我真不喜歡她,她和我就是兩個世界的人,我喜歡靜靜的呆著,看著書,她隻是興起的時候,看上一會書,大多數時間,她像隻蝴蝶一樣翩翩起舞,沒有一刻停歇,隻因她要參加XX晚宴,XX舞會,XX聚餐。應酬太多了。
我想著,這若是我老婆,非得把她關起來,太麻煩,太花枝招展,太讓人招架不住。
“盡聽笙歌夜醉眠,若非月下即花前”倒成了我倆經常做的事。我真不喜歡她,你想我一個教書的,哪供得起她呀,山珍海味,饕餮盛宴,金縷玉衣,霓裳羽衣綺羅珠履的,供不起啊,供不起。
再說這樣一個花枝招展的媳婦,我可管不住,要不非得憋死我不可。
隻有身在高位,銀子賺得多的盛家大少爺才能賺得夠她奢侈的。
一來二去,我們熟悉起來。
盛曕朝沒空,盛曕曦倒經常過來,有時我和溫良恭說著話,盛曕曦就在那聽著,我看得出溫良恭並不怎麼喜歡盛曕曦,見到他,我總感覺到她在嫌惡。我也覺著盛曕曦看溫良恭的目光有點不一般,可我又不好跟盛曕朝說。
畢竟他倆是兄弟,你想,我要跟他說,他還以為我挑撥離間呢。
其實我一直背著個黑鍋。這是後話,因為自此至終,我沒碰過那女人一下,並且那孩子也不是我的,當然我也是最後別人告訴我才知道的。
我怒了,趕毛,我再酸再儒,也不能這樣欺負我啊,替別人養娃,我又不犯賤。
那一早醒來,我真嚇了一跳,我怎麼敢和這個女人上了床,還是在她家裏。
我還不清楚盛曕朝這人,不非得斃了我不可。
我不傻,知道朋友妻不可欺,何況他盛曕朝的老婆。
我真沒想睡她媳婦,溫良恭也真沒喜歡我,我們隻是醉了。
不是借口,我一早就說過了我真不喜歡她。
事情怎麼發生的,容我想想啊。
那日一如往常的,我到了盛家。工作就是盛曕朝的老婆,他依然在那忙得不可開交,與工作舍不得分開。依然把她的女人交給了我,由我負責不讓她寂寞、無聊及難過。
又巧了,今天盛曕曦也在,盛曕曦他帶了一瓶據說是從哪弄來的好酒,還弄了幾個小菜。
盛曕朝家太大,他們兩口子結婚後有獨立的院落。所以每回都見不到盛老爺夫人,你想這也免去尷尬。我一個外人整天出入他們家,必定不太好。
你問我趕毛要去,我盛情難怯啊。還有,盛曕朝在軍校裏救過我的命啊,恩人的話,我能不聽。
你問我一個教書的怎麼會上的軍官學校,我那不是為了強身健體嗎,再說裏麵教育那可是鋼鋼的,後來,一看我這素質真不行,才轉出來教書的。教書也是盛曕朝幫我找的工作,你說讓我怎麼拒絕?
你問他怎麼救了我。
我告訴你。
軍官學校就是個弱肉強食的地方,我這輩子想起來就後悔。後悔不進去不會差點死掉,不會認識盛曕朝,也認識不了溫良恭,也不會因為一個女人又差點死掉,然後也不會葬送了友情與未來。
那天,我們要練習射擊,所有人都知道我弱,有些變態就提出就讓我當人肉靶子。子彈不長眼,我可不想沒出學校門,身上多了幾個窟窿回家,還是被人抬回去的。
我掙紮著不願意,他們幾個就打我,我弱,再說了我雙手難敵多拳啊。這時隻聽見有人說著“怎麼著,欺負這樣的算什麼英雄好漢,還以強淩弱,以多勝少的?”這是韓胤澈,班上最不喜歡與人動手動腳動口舌的。
“好了,伯禮,我來”這聲音溫和有禮。但我知道,救我的來了。
這人才是學校的一哥。射擊沒出過第二名,武術上沒有旗鼓相當的人與他對峙。
沒人敢惹他,不僅因為他是北國公子,更因為他有實力,更有才情。
“這樣吧,就以他為靶子,我若射中紅心3次.....剩下你們懂得”
當我被放在靶子中心的右側,心就差跳出來了,我是相信他,卻也當真拿生命在賭啊。
盛曕朝左手拿起槍,他是左撇子,隻在拿槍的時候。
百步穿楊,三槍發發從中心而過,我也軟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