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信佛,她被我的繼父打的時候常常會念經,希望超脫自己前世的罪孽,換來今生的平安。
“小許,你不要用那種眼神看著他,他會打死你的。”
“有本事,你就打死我啊!”
十六歲那年,我昂著頭顱,盯著我的繼父,被打斷了一根骨頭。
我早就報好了警,隻希望警察能把這個人抓進牢裏去。
但是我善良的媽媽跪下來求我,讓我不要再鬧了。
躺在病床上的我絕望閉眼,我想盡一切辦法去對付我生命中的惡魔,不惜故意挑釁斷了一根骨頭。
可最後,他依舊沒事。
那時候我發自內心地相信世間沒有神佛,如果有,這樣的惡魔憑什麼能夠快樂愜意地活在人間?
骨頭養好之後我問舅舅借了3000塊錢,準備去上海打職業。
我很幸運,那時候的職業不卡年齡,天賦還算不錯的我得到了生命中的第一份工作。
16歲又7個月大的時候我領到第一筆工資。
拿到錢後我寄了一半給我的媽媽,在外闖蕩多年後我明白了一個道理:
人們不會敬佩善良的人,隻會崇拜掙得比自己多的人。
我給母親寄的錢越多,我的繼父就會對她越好。
自從那開始,我向往成功,很世俗、很功利,但是這些東西能夠讓我在人間過得更好。
“靚仔?你怎麼發呆啊?”路何湊到了章許左耳邊,啃著雞腿吐槽。
“教練可能是愁的吧。”何路在另一邊,若有所思地分析。
章許無語凝噎,他道:“你們倆,能不能好好坐著吃飯!”
“我們怕你壓力太大,吃飯十分鍾了,你沒吃一粒米。”
路何坐回了原位,章許剛剛發呆的樣子讓所有人擔心。
周孟弈寬慰道:“虹貓少俠莫急,最起碼我們湊夠了人,能參賽了!”
“唉...”
“你別歎氣,說話啊!”莫野見這小子愁眉苦臉的樣子立馬開口道。
“老隊長,沒準隊長是在愁你年紀大。”
李雪糕在青訓的時候見過莫野,不過那時候的他已經要退役了。
“有可能啊,靚仔你是有點慈祥!”路何補刀。
“我覺得不是,虹貓教練不是這樣的人。”
老實人於夕有些緊張地說了這句話。
李雪糕自然地給她夾起了一塊排骨,笑著道:
“小夕說的對。虹貓教練,你倒是說話啊!我們一大家子人等著你發言呢!”
於夕小聲說了聲謝謝,李雪糕這兩天像自己的姐姐一樣,把自己照顧得極好。
“來試訓的新人我一個都看不上。”章許認真道:“我們需要一個有潛力的遊走。”
“那個青訓也不行?”周孟弈好奇問道。
今天來了一個青訓遊走試訓,他還以為這把成了。
“不行,那人沒有靈氣,他就是經驗多一些。”章許犀利點評道:
“涅槃的人隻要結束全國大賽的賽程都會收到KPL的邀請,但是那個孩子,我不看好。”
當然,這話章許沒有和人家當麵說。
他眼光雖然毒辣,但也有看走眼的時候,很多話他得留在心中。
於夕、何路、路何三人臉上開了花,資深教練如此讚譽,正一點點增添著他們的信心。
咚咚咚!
“請問,這裏是涅槃俱樂部嗎?我是來試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