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穿著粗布棉衣的瘦子滿眼嫌棄的看著眼前瘦小的男子,他的話音剛落其他的人一起哄堂大笑。
他們下九流平時受盡了上九流的冷眼,現在這裏都是下九流的人,麵對一個如此瘦小的上九流自然也就沒有往日的恭敬。
“大哥說笑了,你同我沒什麼區別,都是爹生娘養的,你沒缺胳膊斷腿,我也沒有三頭六臂。何苦互相為難?”
我的謙遜有禮贏得了別人的讚賞和惻隱之心,他同行之人示意他算了,他才黑著臉丟下一句‘果然上九流嘴皮子都溜’就交了禮錢進屋。
樸素的房子外掛滿了紅綢,讓寒冷的冬天增加了幾分喜慶,隻是今天才初三是個三娘煞的日子,按道理說迷信的人都知道三娘煞是個月老不牽線的日子,對於姻緣不吉利的很。
“老爺爺,今天不是初三麼?”
我蹲在寫禮賬的老人旁邊,好奇的詢問,但是話還沒問完就被老人捂住嘴巴,示意我不要再說。
看著一臉嚴肅的老爺爺,我隻能撒嬌賣萌充分的散發滿滿的好奇心,老爺爺最終吃不住我的軟磨硬泡,才幽幽的開口。
“下九流可沒有上九流那麼講究,為了夜長夢多,有的人就會擇日不如撞日。子女的婚姻不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麼?你在上九流沒看透麼?……”
老爺爺說著說著好像想起什麼,竟然有些自言自語,看著他漂亮的字跡和一襲長衫,他大概是一位教書先生吧。
或許上九流與他曾經有段孽緣也不一定?
哎,在這個封建社會女子往往都是命不由己,我自己還不是時時刻刻被人捏住命門?
還是找紅楓要緊!
“老先生,又在歎盧家女兒?哎呀!他女兒臉上那麼長的疤,還是從青樓出來的,阿符肯娶她已經是最好的良配了!”
一個男子交著禮金勸慰老先生,畢竟誰也不想去有殘缺的。
疤和青樓?是紅楓麼?
“哎,大哥,是哪家青樓啊?”
我趕緊把那個大哥拉到一邊,手裏快速的給了一兩碎銀。
那位大哥也比較上路,收了碎銀,偷偷的跟我說紅樓的名字和他聽來的八卦。
說新娘前主子大方的很給了一百兩銀票回來探親,可惜死了,還鬧的轟動的很,她爹一聽女兒大腿沒了,趕緊把女兒嫁給前兩天談好的人家。
聽完這不就是我炸死麼?不行我得趕緊救紅楓。
“大哥,您看這您收著,您就說我是您的親戚,帶我進去看看?”
我又拿出一張銀票,給一旁的男子。
原本男子是想推諉的,畢竟這小少爺怎麼看就像是來搞事情的,他不想以後在下九流弄臭了,但是上麵的數字太誘人了,一百兩!夠他們家做小生意了!
“行行行,沒問題,有什麼事我幫你擔著!”
“看熱鬧我也要一起!弟弟~”
不知道什麼時候跟上來的楚涵,直接貼上來,抓著蘇月的胳膊就不放。
男子看著突然多的一個人,為難的看了看蘇月,但是被楚涵一個金錠子,讓他忽視了蘇月滿臉的拒絕,直接拉他們兩個進門。